“怎么不回府里住?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苏家人。”
苏轶珏不知苏轶昭和祖父谈话的内容,只是见苏轶昭一直不回来住,便打听了住处,亲自来了一趟。
苏轶昭心中有些感动,要说苏家会牵挂自己的人,苏轶珏应该是最纯粹的人了吧?
他对自己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单纯与自己交好。
至于老爷子,或多或少还是有私心的。
“我已经决定远游,与父亲一起。”
这里的父亲当然指的是盛澜清,苏轶珏皱眉,这个称呼让他不舒服。
苏轶昭的话倒是让盛澜清心里十分高兴,毕竟苏轶昭到现在都没喊他一声父亲。
苏轶珏本想问四叔知不知道她的决定,又忽然觉得四叔如今以什么立场问呢?
“何时动身?”苏轶珏沉默片刻才问道。
“过一段日子,父亲身子骨还没养好。”苏轶昭原本还觉得迷茫,但现在心里确实放下了。
“那何时归?”苏轶珏急切地问。
“归期不定,也可能会在某地定居,亦或者几年后会回京城,随心所欲吧!”苏轶昭不以为然地道。
那以后或许就再难见到了?苏轶珏心中有些难过。
等苏轶珏走后,苏轶昭也很是怅然,终究物是人非了!
十一月十八,新帝登基!大云朝改年号为隆盛。
时过半月,盛澜清这段时日休养得当,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段时日天气转凉,大夫说虽然您的身子大好,但也不可太过操劳。”
苏轶昭看着盛澜清将汤药喝下,转身吩咐婆子端了下去。
“我每天都无所事事,何来操劳?”盛澜清哭笑不得,他躺得骨头都酥了。
苏轶昭笑着转头看向梅林,他们现在在京郊的庄子里。
许是前些年关怕了,盛澜清在宅子里不肯多待,总喜欢去外面走动。
于是苏轶昭就带着盛澜清来了温泉庄子,正好泡温泉有利于身体康复。
“那是谁每日天还未亮就起来打拳?”苏轶昭反驳他。
“荒废了这么多年的武艺,不得练回来?咱们要远游,我个当爹的还得保护你呢!”
盛澜清想起之前和自己交手的那小子,自己真是太多年没练了,居然在他手上吃了亏,他不服!
“那明儿我早起和你一起练?”
苏轶昭说着都有些意动起来,虽说自己于武道上没什么天赋,但能学一点是一点,好歹学个保命的功夫。
“就你这小身板,可吃不了这个苦。再练得五大三粗的,那可不行。你就适合拿笔杆子,每日早起练字就成。”
他的闺女就得娇养,习武太苦了,有他就行了。
苏轶昭撇了撇嘴,也没强求,实在是那时候在书院,她就知道自己没天分了。
“那您每日只许练一个时辰。”
父女俩说说笑笑,气氛十分和谐。
朝阳下,女子鬓边钗环轻轻摇晃,衬得昳丽的脸庞愈发娇艳。
大红色的斗篷被风吹起一角,是那么明艳,有那么冷傲!
坐在墙头上,他看得痴了!
“我说你小子,看够了没?下来过两招。”
盛澜清朝着那边喊了一声,墙头那边立刻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苏轶昭转头去看,发现竟然是已经消失快一个月的宗泽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