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得逞之后,杨大河更没了续弦的心思,有貌美的冯氏在眼前,他怎么可能去娶邻村那肥硕的寡妇?
对于杨大河的要挟,冯氏苦不堪言。然而冯氏怕此时败露,便一直受制于他。
“冯氏在山与净树偶遇,是你的计划吧?”苏轶昭问道。
杨大河点头,“是!我两个月前来寺里香,偶然发现净树管着寺里的佛香。正巧当时他手拿了沉水香,在给其他僧人讲解,说沉水香是十分昂贵的东西,我便记在了心里。”
“冯氏与杨丁有染之事,你知情吗?”李推官问道。
“刚开始不知情,但后来她与二弟来往频繁,就被我发现了。我知道她起了心思,想让二弟来对付我。”
说到这里,杨大河冷哼:“可我们终究是亲兄弟,我当晚就找了二弟筹谋,说等有了银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个残花败柳,哪里比得过黄花大闺女?我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二弟也欣然答应。”
“杨丁也知道你们的计划?让冯氏故意接近净树,从他手中骗取财物,可你们不知,冯氏却真存了与净树私奔的心思。”
苏轶昭对这样的人很鄙视,因此语气也变得十分冷漠。
“是!我没想到冯氏当真要与净树私奔!那日杨山跟着老二了山,其实我就跟在他们二人身后。原本说好我与老二会合,一起去寺里,抓住与冯氏幽会的净树,榨取钱财。”
杨大河的神情渐渐变得扭曲起来,“可老二他居然骗我,打算甩了我,自己去威胁净树。当时看到杨山自己摸着去了法源寺,我二人又起了争执。我怕杨山先我们一步,情急之下,就捅了老二。”
“一时失手?你山带着尖槽,是一时失手吗?我看是早有预谋吧?”李推官冷哼道。
“你将杨丁的尸首掩埋之后,又是如何杀害冯氏的呢?”李推官接着质问道。
“我赶到之时,杨山已经没了踪影。我在寺内找了找,净树和杨山没找到,却看到了冯氏。我气恼冯氏没有按照约定将净树骗出来,于是又和她争执了起来。我威胁了她几句,她立刻求饶。”
“那你为何还要杀她?”苏轶昭扫了一眼这恶人,问道。
“最毒妇人心!谁料冯氏当时只是假意屈服,当我二人要经过那口水井时,她突然推向我,我一个趔趄,险些栽进井里。我一时恼怒,抓过她一把就按了下去。”
杨大河想起昨日的经过,还心有余悸。
“她连惊叫都没有,下去之前还死死抓住我的衣领,想把我也拉下去,力气大的我险些没抓住井沿。”
“你杀完两个人之后,还像没事儿人一般回去了?那你真是天生的恶人,你兄弟二人都不是个东西。”
就连江捕头都听不下去了,这样的人,连亲兄弟都能下得去手。
“冯氏当时就是为了和你同归于尽的,没杀了你,我觉得她连死都不能瞑目。”
苏轶昭一阵可惜,怎么就没将这人一起拉进井里呢?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事情的真相终于大白,苏轶昭带着侍方终于踏了下山的阶梯。
“少爷!那杨山真是可怜,他对冯娘子是真好啊!是冯娘子对不起他。”侍方听完苏轶昭的叙述之后,由衷的感叹道。
苏轶昭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都是包办婚姻引来的祸端,冯娘子其实也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不过是被人胁迫罢了!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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