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荆一蹑手蹑脚地也跟了上去。
楼顶风很大,她穿得有些单薄,发觉自己有个喷嚏要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立刻捂住了嘴,可声音还是从指缝里溢了出来。
两个男人都是极其警觉敏感的人,纵然是楼顶风声呼呼的,这个细小的声音还是让他们察觉到。
相互对视了一下,他们同时朝通往楼顶的那扇门望去。
荆一自知已经暴露,横竖都是一死,大不了从楼上跳下去。
她揉着鼻子从门后走出来,看了看两人,没有鼻青脸肿面部挂彩,说明还没开打,害她白担心了半天。
“那个……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在打架。”
“你们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啊,别打架,打架是野蛮粗鲁的行为。”
“楼上风大怪冷的,我煮了热咖啡,要不你们下楼边喝咖啡边聊?”
“……”
“嘚,你们就当我刚才是在放屁,现在放完了我走。”
一个人像个小丑似的吧啦吧啦半天没人搭理,荆一的脾气也上来了,转身便走。
半小时后。
陆过在楼下荆家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力透纸背的字宣示着当时写字的人到底有多生气。
——陆过,从今天开始我要跟你冷战,一个月,哼!!
他给荆一打电话,手机关机。
很快,承靖州也发现联系不上荆一。
一开始,陆过想着荆一只是耍脾气,晚上肯定会回家,因为她的身份证银行卡都没带。
可到了晚上,她的手机依然关机,而且一夜未归。
第二天,还是关机。
陆过觉得不对劲,她虽然被一家子人惯得有时候很任性,但做事向来有分寸,像这次两天联系不上也不给家里一点信儿的情况是头一次。
他立刻让人调出了小区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