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几个警员正在对易中海连夜进行突审。

今天傍晚发生的桉件，性质太恶劣，影响太坏，必须快刀斩乱麻处理，以免发酵起来，造成更大更坏的社会影响。

尽管当时有上百人看到易中海行凶, 作桉动机也十分明朗，可是司法机关该有的程序，还是得照着流程走上一遍。

经过短暂的例行询问，审问警员随即切入正题：“易中海，你为什么要杀死被害人？”

事发现场，至少几十上百人听到易中海的怒吼，知道他是愤恨傻柱睡了老伴一大妈，还害死一大妈。

这个问题，就像警员问嫌疑人性别，看似多余，实则是为了降低嫌疑人的心里防备。

易中海已经清醒过来，他头上裹着白色的纱布，血水浸湿了很大一片，伤得有点重。

他想了想：“我是被李永亘陷害的，我根本没有想过刹人，就是李永亘给我吃了一种神智不清的药，才会这样的。”

虽然易中海想杀傻柱，可是他心里最想杀的人还是李永亘。

可想归想，他并没有胆子付诸行动，害怕把自己也搭进去。

易中海明明是想先以傻柱的名义去举报李永亘，如果成功，自然最好；如果失败，借李永亘的手狠狠地惩处傻柱，也还不错。

联名举报扳倒李永亘是易中海保留的最后手段, 直接动手、同归于尽，只有易中海走投无路的时候, 才会去实施。

问题就是，易中海现在根本不想死，他还想着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好好过日子，说不定还可以生一个大胖小子。

反正一大妈已经死了，他也不用担心别人说什么闲言碎语。

如果易中海变成绝户，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跟列祖列宗交待！

正因如此，易中海便怀疑李永亘给他放药以致于神智不清，杀死傻柱。

如果他当时神智清楚，就算要刹人，也应该会先杀李永亘，再杀傻柱。

既然李永亘能够研制出麻药、情药，那么能够弄出迷惑人的心智的药，也不奇怪。

警员顿时一怔：“那你有什么证据？”

仔细想来，易中海今天的举动确实有可疑之处。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土铳杀死傻柱，状若疯狂，的确不像是神智清楚，也不能排除易中海混淆视听，想嫁祸于人。

易中海哪有什么证据：“李永亘弄那么多丹药, 除了害人, 还能干嘛？我们院子里多少人被他害了？”

他神情激动地列数贾张氏一家四口吃麻药晕迷，许大茂和贾张氏切磋, 一大妈和傻柱、阎解放和贾张氏深受其害……

目前为止，死了两人，重伤了两人，还不够吗？

如果贾张氏一家四口晕迷那一天把李永亘抓走，把所有的丹药都销毁，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多事？

领头的警员表示李永亘是一个医生，研制丹药是他的权利，也是上级重要领导安排的一项机密任务；至于贾张氏一家四口误食麻药晕迷，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没有及时地销毁丹药，主要是棒梗和贾张氏把药藏匿起来还说吃完了，警方人员没有将丹药找出来，总不能为了找几瓶麻药，把四合院翻个底朝天。

易中海听到警员说李永亘研制丹药是机密任务，不禁嗤之以鼻：“果然官官相护，连研制害人的药，都可以说成是机密任务！”

他认定李永亘研制出来的丹药害人，而警员却偏帮李永亘，这还不是官官相护吗？

领头警员神色一正：“照你这么说，那些做刀制造铁器的，都是犯罪，明明自己心术不正还怪别人！”

顿了一下，他又道：“你们院子里那个秦淮茹，想必你应该很清楚吧？一夜之间，她年轻了十多岁，李永亘有什么机密任务，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也就是看在易中海即将打靶的份上，领头警员才避开警员私下把自己猜到的真相如实地告诉易中海，免得死后做一个煳涂鬼。

李永亘让秦淮茹保守养生丸的秘密，可一些明眼人还是能够看出端倪，猜出大概。

易中海登时万念俱灰，他不仅跟秦淮茹都在轧钢厂里上班，而且还住在一个院子，哪里不知道秦淮茹发生的变化。

如果秦淮茹真是吃了李永亘的丹药，变得年轻、变得漂亮，可想而知，那丹药对其他人有多大诱惑？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一夜之间能年轻十多岁，谁不希望？

李永亘能够研制出如此神奇的丹药，背后有多少人支持他，还用多说？也怪不得杨厂长他们斗不过。

想到这里，易中海才知道自己就像是一只蚂蚁，妄图跟一头大象挑衅，最后的结果必然是粉身碎骨。

此时此刻，他很清楚，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扳倒李永亘。

换句话说，就算真能找到证据证明李永亘放药，也没有人会轻易动他。

易中海更加认定是李永亘暗中放药，驱使他去将傻柱杀死。

连返老还童的丹药都能够研制出来，那么李永亘有能够控制人的丹药，还不容易？

可关键是，易中海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也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当天晚上，警员就将审讯报告做好。

第二天一早提交上报，上午十点半，上级领导批准了易中海的处决书，于下午三点执行打靶。

一般执行打靶的任务，都是选择凌晨三四点钟，可对于一些重要犯人，会先示众，然后再执行任务，以警示众人。

易中海胸前挂着一块上面写着刹人犯的木板牌，游街示众，他被人押着绕了一圈。

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对易中海的事议论纷纷。

有人同情，有人唾骂，还有人看戏。

聋老太太一向把易中海当成她儿子，把傻柱当成是她孙子。

她前些天耳聋刚好了，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一下，就传出一大妈给傻柱献爱心的事。

聋老太太都没有机会把这事压下去，一大妈就想不开死了。

一大妈下葬不到半天，聋老太太又收到了易中海当众杀死傻柱的消息。

看到傻柱惨死的样子，聋老太太差点当场疯掉。

今天上午，吃完席的众人刚刚将意外横死的傻柱安葬下去。

他们就收到易中海要被打靶的消息，都很意外，想不到判决结果这么快就会出来。

这样一来，一大妈、傻柱、易中海，还真就凑到一块去了。

下午三点，游完街的易中海又被人拉去打了靶。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易中海被执行打靶以后，还是聋老太太找人帮忙去收的尸。

她眼睛都快要哭瞎了，聋老太太让人帮忙把易中海和一大妈合葬以后，刚被人从新垒的坟地扶回来，她就病例了。

年事已高的她遭到接二连三的打击，心力交瘁彻底地崩溃。

送到医院，医生表示聋老太太已经时日无多了，还是回家准备后事吧！

无奈之下，阎埠贵等人只好又把聋老太太从医院抬回四合院的家里开始准备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