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答应一声,跟着行动。
她一手拿起一个古朴的瓷器,小心地走进李永亘家。
秦淮茹犹豫片刻,也上前帮忙搬了起来。
反正,她都已经被认定跟李永亘搞破鞋,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必要避讳。
刘光天、刘光福正在搬东西,看到阎解放收的东西,他们也不免有点心动。
如果这样都可以,那他们也可以报高价,赚取差价。
然而,事实证明,李永亘远比他们想像的更加精明。
阎解放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他以为随便虚报价格,就可以轻松的赚差价。
可现实却很残酷,李永亘早就做了防备,一旦较真,找人核对,立马拆穿。
当然,如果他们跟卖家勾结,倒是可以把数额对上,可问题是,阎解放第一次收东西,压根就没有想那么多。
看着阎解放无地自容地离开,刘光天、刘光福并没有兔死狐悲,反而是有点幸灾乐祸。
就他自以为聪明,把别人都当成是傻子,这下好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不止没赚到差价,还倒搭进去十块五毛,砸了差事,更重要的是引起了李永亘的反感,恐怕以后再也别想从他这里占到什么便宜。
随着阎解放、阎解成灰溜溜地离开现场,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去。
不久,这件事就迅速地传开。
阎解放成为了四合院的笑话,想要贪财,结果好处一点没捞到,还要倒赔十块五毛钱……
好好的一份差事,这样砸了,怪得了谁?只能说是阎解放活该。
阎解放回到家里,就跟阎埠贵吵了起来:“都是你出的骚主意,现在好了,钱没赚到,还要倒赔,赶紧拿钱,不然没完!”
本来,他是不想弄虚作假的,就是听了阎埠贵的话才弄成这样。
好差事砸了不说,还让院里的人看笑话,又要赔钱,搞不好还会被抓进去,阎解放忍不住把所有怨气都发在阎埠贵身上。
阎埠贵冷喝一声:“钱是你贪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不会事先跟卖家商量好价格,还怕他查?”
他已经听说刚发生的事,没有想到李永亘还有后招,要不然也不会让阎解放毫无防备的贪那么多。
阎解放不禁一愣:“谁知道他会找人查?是你出主意害我丢脸,没了差事,今天这钱你必须给我!”
现在,他只想尽快平息这事,免得被抓。
阎埠贵恨铁不成钢:“那只能说明你蠢,你以为人家是傻子吗?每天给你几十块钱贪,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他停顿了一下:“你自己蠢,还想要家里人去赔钱,想都别想。”
阎埠贵精于打算,不止是喜欢算计别人,还喜欢算计自己家人。
总之,收钱可以,拿钱免谈。
三大妈忍不住插话:“姓李的又不差钱,为什么非要解放赔他十块五毛钱?”
一天能够拿一百五十块钱去收东西的人,怎么会在乎那十块钱?
这时,阎解放看到阎解成回到家:“哥,你先借我几块钱用用,过段时间,我再还你!”
他知道阎埠贵多半不肯拿钱,只能想办法借钱去赔。
阎解放帐上多报了十块五毛,回来的时候心情高兴,他便特地花了一块五毛改善生活。
此刻,他手里还剩下九块钱,加上有六七块钱积蓄,还差五块。
阎解成黑着臭脸:“借个屁!为了帮你,害得我跟着挨骂丢脸,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谁的钱都敢随便乱贪!”
他憋了一肚子火,偏偏阎解放还来借钱,阎解成能不当场炸毛?
阎解放无言以对,声嘶力竭地道:“就为了几块钱,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抓进去吗?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尽管他心里很苦,可是根本就没有脸说。
三大妈看不下去,劝阎埠贵:“算了吧,就几块钱,赔就赔吧!”
她总不能看着阎解放被抓走,谁让他贪钱被抓住呢!
阎埠贵无奈之下,只能借给阎解放五块钱赔李永亘。
他们都很清楚李永亘的为人,说要抓人,就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有关轧钢厂连续抓走三个车间主任的事,早就已经在他们四合院人尽皆知。
阎埠贵刚要拿钱,就见刘海中鬼鬼崇崇的进到家里:“等一下!”
刘海中探视一圈,压低声音道:“老阎,我刚才看到有人去给李永亘送礼!你们猜猜,送的什么?”
他见阎埠贵一家都心事重重,也就没有继续卖关子,紧接着道:“收音机,一百多块,是我刚刚亲眼看到的,怪不得他会那么有钱。”
刘海中一有时间,就在暗中监视李永亘。
正好,今天张德发藏着掖着来找李永亘。
刘海中觉得可疑,悄悄一看,他竟然发现张德发送了一个收音机给李永亘,这不就是车间主任想要的证据?
他担心李永亘把收音机弄走,就想拉阎埠贵家一起对付李永亘。
阎解放恍然大悟:“难怪他会那么有钱,那么大方,原来是收了别人的钱。”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那还赔什么钱?我们不去警局举报他,就不错了。”
阎埠贵看看刘海中:“老刘,你过来跟我们说这个,什么意思?”
他知道刘海中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说这些,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刘海中想也不想道:“作为院里的大爷,咱们四合院有人贪腐,肯定要不遗余力打击。”
说得倒义正辞严,实际上还不是想扳倒李永亘立功,实现当官做领导的梦?
阎解成忍不住道:“这种事,没有证据,可不能出去随便乱说。”
他还想着让李永亘帮忙转正,如果李永亘被人举报,丢了职位,那谁来帮阎解成转正,搞不好他食堂厨房的工作都得丢。
三大妈随声附和:“姓李的是什么背景,老刘你应该也很清楚,告倒还好,告不倒他,就麻烦了!”
这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李永亘不能惹,背景很深,跑去告他,说不定把自己搭进去。
刘海中眼见阎解成、三大妈都不愿意去举报李永亘,而阎埠贵也犹豫不决,不禁急了:“别担心,不是我想要整李永亘,而是我们厂长想对付他。”
说着,他看向阎解成:“解成应该知道,姓李的前几天抓了三个车间主任,他们都是杨厂长的人,如果不是杨厂长发话,我怎么可能对付姓李的?”
略微停顿了一下,刘海中又道:“解成,只要帮着杨厂长做事,你还怕工作不能转正?说不定还能当个领导。”
他一心想着当官,以为别人都跟自己一样想当领导。
阎解成听到这话,陷入沉默。
虽然他现在在轧钢厂厨房是一个临时工,可是却比大厨还风光,每天可以带饭盒回家,厂里很多正式职工都很羡慕嫉妒。
阎解成不想工作出什么变故,可想到李永亘刚才当众辱骂自己说滚一边去,他又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侮辱,想找机会报复李永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