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如竹,清雅卓然,淡然世外,处变不惊。
这就是任轶笔下初期的嵇隗。
桑棠记得当时她观摩原著的时候,还有人说前期的嵇隗,实在太谢斯行了。
桑棠觉得,大家可能对谢斯行有什么奇怪的误解。
明明两人穿的不是同一个款式的衣服,可是当桑棠和谢斯行站到一起竟然将这两身衣服意外穿出了情侣装的感觉。
徐衍松满意地点了点头。
男女主的初见面其实算不上友好,嵇隗头一回遭人算计也是气恼的,对于这个被扔在祠堂的女人更是抬不起兴趣。
如果不是因为那道阴差阳错变成生死契的契约尚在,嵇隗或许第一面就会杀了景吟。
其实最先拍这两人的戏,徐衍松也是有点紧张的。
“A!”
场记板打响后,首场开拍也正式开始。
景吟是被迷晕扔进嵇家祠堂强行结契的,她对于自己所处环境浑然不知。
只知道自己朦胧之间躺在了一张红色幔帐白色边花的大床上,她想要起身,浑身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得动弹不得。
屋内红白两支蜡烛映亮了整间屋子,但是映在景吟眼里却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忽然,一阵阴风吹起,蜡烛骤然熄灭。
景吟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这让她止不住得有些颤抖。
一只修长却冰冷的手落在她的脖颈处,那冷漠隐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真是,找死。”
景吟感觉到空气在这双手的桎梏下越来越稀薄,最后连喘息都困难起来。
景吟有些绝望,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男人又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命不久矣的时候,脖颈上的桎梏却忽然消失了,那压在她身上的束缚也骤然消失。
她痛苦得咳嗽起来,却因为发不出声音只看得到她那艰难缓解的模样,她难受地捂住自己的脖颈困难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嵇隗因为生死契的反弹往后退了几步,他面色阴沉地看着床上那个女人,恨不得杀之以泄愤。
但是此刻他知道,他不能杀她。
不仅不能杀,还能好好地保护起来。
她生他生,她死他灭。
活了千年有余的嵇隗,还是头一次被人拿捏了生死,心情不好自然也是说得过去的。
也是这个时候,景吟才看清了刚才那个掐着自己脖子的男人。
奇异的着装和发型,但偏偏那张脸又是足以令人为之倾倒的绝色,于是他穿着这身衣服竟有几分谪仙模样。
当然,景吟可没忘记,刚才这个“谪仙”可是想掐死她的!
她慌忙地打着手语质问嵇隗为什么要掐自己。
然而嵇隗看不懂她在比划什么,冷着脸。
“说话!”
景吟愤愤比划的手也僵在了原处。
她像是反应过来,这个人是看不懂手语的。
她有些失落,连忙想要去找自己的手机给他把那一段字打出来,然而——
陌生的床,陌生的地方……
自然,也没有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