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略一偏头,眸光似雪:“本王答应你父亲的事自然会做到,会好好照顾你。至于王妃,本王永远不会喜欢她!”
听到他的话,月司纯这才拿着帕子擦掉脸颊上的眼泪,认错道歉:
“妾身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在犯了。”
说完,她支起身体,柔弱的手去拉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期待:“妾身入府很久了,王爷还未与妾身圆房……”
说着,她羞涩得地低下头。
然而,慕瑾川只是站起身,声音带着一贯的淡薄寒凉:“好好养身体吧。”
话落,他转身离开。
她惶恐的抬起头来,那纤细的手僵在半空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那苍白的俏脸立刻扭曲到狰狞,她忍不住愤怒将床上软枕狠狠砸在地上,压抑着愤怒又委屈的咒骂:“贱人,贱人!”
那日之后,慕瑾川下令,没有他同意,不准任何人前去祠堂。
没人打扰,楚洛苡落了个轻松自在。
整日在院子里捯饬她那些药草。
她每天给那些药材翻土浇水。
这日,她懒洋洋的软塌上晒着太阳,门被轻轻推开,她缓缓睁开眼,就见某人背着阳光走来。
随着近了,他也清晰了,眉目在阳光下闪烁三千流光,碎星点点。
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长衫,衣袖上仍然绣着梨花纹案,脚踏金丝流云靴,乌黑的发丝套在精致的黑玉发冠中,一副不容侵犯,不容逼视的气质。
这样淡漠犹如阳春白雪般的人物,很难让人将他与疆场狠戾,手段残忍的人联系在一起。
不得不说,眼前这男人容色是极好的,就算放在现代,也不逊色那些小鲜肉。
“几日不见,在这倒是轻松自在的很。”慕瑾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阳光洒在他身上,若是忽略那眼底的冷意,这笑容堪称的上:花开明媚。
“王爷大驾光临有何事?”楚洛苡嗤笑,从软塌上坐起身来。
“今日回门。”
“今日?三日回门,这都过了多少天了?”
楚洛苡有些无语。
“一炷香后府外见。”不给她多话,慕瑾川负手背后,转身离开。
*
青石道上,宝马雕车。
瑾王府的马车谁人不识,从街道驶过就有不少议论声响起。
“听说瑾王娶的那个王妃狠毒无比,入门当天就给侧妃下毒,被王爷逮到后就被关了祠堂,都没回门。”
“这就是楚家大小姐的教养?”
“如此善妒狠辣的女人怪不得不受宠,瑾王也是可怜,居然娶了这样的女人!”
百姓议论的声音不小,楚洛苡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时不时往嘴里丢个糖豆,这些话倒不至于让她生气或动怒。
慕瑾川淡淡看了她一眼:“你不在意?”
“有什么好在意的,还能堵着人家说闲话的嘴吗?”她掀了掀眼皮看他,意有所指地说:“再说,应该生气的不是你吗?这样一来瑾王府就没啥秘密了,什么事都能往外说。”
她可是心知肚明,能把瑾王府发生的事往外说,除了他的心尖尖就没别人了。
虽然没挑明,但慕瑾川是谁,自然也明白了过来,他指骨轻敲着膝盖,强调着:“你确实下毒了。”
月司纯的手不就是她下毒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