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记忆碎片的画面中。

尽管，苏晨和小姜妮二人各种拌嘴，看似恶语相向。

其实，又未尝不是变相的秀恩爱。

万军阵中，不禁有人感叹道。

“哎，真是可惜，若是当年蜀山剑宗没有遭遇那一场变故，或许世间会少了武帝和剑主，但是却会多一对神仙眷侣。”

闻言，许多人也是纷纷附和起来。

“是啊，真不希望苏晨成为日后的武帝，永远坐那少年，多好啊。”

“若他们是普通人，也许就能平平安安，幸福地度过一生。”

“天命难违啊，一旦踏修行之路，就没有回头路啦。”

其实，联军之中，许多武者修士，宗门势力，本身和武帝并无仇恨。

只是千百年来，武帝种种残暴的事迹灌输下，形成了固有的意识。

以至于在每个人心中，一提起武帝，就是胆战心惊。

然而，他们在画面中的少年武帝，实在看不到任何凶残的影子。

一时间，不少武者也是格外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彻底改变了武帝。

至于天命之子叶寒，听见众人对于少年武帝的赞叹，只觉得格外刺耳。

他杀人诛心一般，阴沉着语气提醒道。

“诸位，你们要记住，他可是残暴的武帝！”

“哪怕他少年时看去情深义重，但是谁又能肯定，这不是他的伪装呢？！”

说着，他更是故意对着姜妮的方向，提醒道。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可千万不要被武帝的片段记忆所迷惑！”

刹那间，不少武者也是一惊，纷纷附和起来。

自古墙倒众人推，他们自然是都盼望着武帝早日磨灭，开始重新洗牌，建立九州大陆新的势力格局。

而此刻，虚空之中。

一代冰仙般的剑主姜妮，听着下方的议论声，目光微动。

她紧握着手中那柄历经千年的三尺青峰，娇躯微颤。

眼见昔日与师兄苏晨的点点滴滴，心痛得整颗心像是一分为二一样。

一边是生死之仇。

一边是生死相随。

曾经哭过，泪过，笑过。

太多的纠葛，太多悲欢离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才能看清是非。

这一切，犹如旋涡般，让姜妮的心坠入极度的挣扎之中。

什么叫喜欢一个人？

那就是见到对方之前，不知情为何物。

错过之后，更不知情为何物。

……

与此同时。

记忆碎片的画面中。

恍惚间，好像又是一度春秋过去。

然而见到这一幕，悬空而立的姜妮却是目光一紧。整个人都冰冷了几分。

只因她清楚地记得。

三日之后，蜀山剑宗将迎来一场灭门之祸。

而一切，就是从那天起，迎来最残忍的悲剧。

……

画面中。

天剑锋，庭院内。

此刻，只见苏晨将手中一柄木剑扔给小姜妮，打趣道。

“师妹，今日练剑再睡着，我就给丢到后山喂野狼。”

这些时日，小姜妮虽然下定决心要练剑，但是喜欢偷懒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往往练一剑，就要休息一天，典型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面对苏晨所言，小姜妮却是不怕，琼鼻里发出一道娇哼。

“哼，我才不怕。”

见此，苏晨却也是不客气，抬剑就在女孩儿的屁股拍一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