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威璜看的心头一紧,他连忙大喝一声,他身后的士兵们也连忙拿起兵器,迎向了官军。
“嗖!嗖!嗖!”
太史慈这次没用戟,而是换上了枪,他手中长枪犹如一条毒蛇一般,从防不胜防的角度,狠狠的扎进守军的胸膛,常常是一击必中,甚至巨大的惯性会将其尸体挑翻。
吕威璜的部下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披甲率低,又陷入了被突袭的慌乱中,在精锐官军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噗通!噗通!“
一个接着一个的士兵倒下。
吕威璜见状,他连忙挥舞起手中的步槊,向着冲在最前方的官军大将刺去。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吕威璜用尽全身的力量,疯狂的刺向那个官军大将,然而,太史慈的长矛,还是从一个令他难以理解的角度,狠狠的刺入吕威璜的身体。
“噗哧!”
战马与身体交错而过,鲜血飞溅而出。
吕威璜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可是,他依旧咬牙坚持站立着。
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这一次,他受的伤不轻,左边的肩胛骨被捅了一个窟窿,若不是身穿着一件铠甲的话,恐怕此时的他已经倒下了。
“杀啊!”
官军见到吕威璜已经身受重伤,于是,更加疯狂的向前扑来。
“噗嗤!噗嗤!噗嗤!”
一个个守军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将军!“一个士兵忽然喊道。
“怎么了?“
吕威璜喘息着问道。
那士兵指了指前方,只见,那里,大量的官军步兵已经快要排队跑步通过邺城的城门了。
“将军,官军的大部队正在向这边逼来!”那士兵说道。
吕威璜闻言看去,他的心头不由得一惊。
他看到了,龙纛。
天子竟然亲自来了?这怎么可能?
天子不是应该坐镇长安吗?为什么会突然杀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该怎么办?要不,我们先撤退吧!天子的大军已经到了!”
那个心腹亲兵有些害怕的问道。
刘弋的威名太盛,吕威璜虽然从未曾与刘弋交手过,可是,此时这面天子龙纛给他的压迫力实在太大了。
“退!退!退!”吕威璜连忙喝道。
“将军,我们退了邺城里的...”另一个小校连忙说道。
吕威璜不由得沉默起来。
从职责来说,他不能退,一旦他退了,就等于放弃了邺城的城防,冀州这么多门阀士族暂且不说,光是袁绍的全部家小被官军俘虏,就足够他砍头的了。
“将军!”
心腹亲兵见到吕威璜沉默不语,不禁再次呼唤道。
吕威璜深吸了一口气:“走!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杀出去!”
“将军!”
那个小校闻言,脸色不由得一变,他连忙劝阻道。
“走!快!”
吕威璜连忙喝道,他面色阴沉,已然是做了逃亡的打算。
然而,此时掉过头来的太史慈,却连忙向着吕威璜的背影大声喊道:“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杀光防守城门的所有敌军,一个不留!”
这便是为了防止敌人走漏消息,让城中的军队组织起来防御力量。
毕竟,虽然拿下了城门,可城中的军营和府邸等处的士卒数量也不少。
身边骑卒应诺一声,迅速离开。
而后,太史慈的部下们纷纷向着城门内的吕威璜所部冲了过去,他们举起手中的长枪,不断的向着吕威璜的部下们发起猛烈的攻势。
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鲜血飞扬,那些士兵们纷纷倒在血泊中,每当一柄毒蛇般的长枪出现在他们面前,任何抵抗都会被击溃,枪尖将刺入他们的胸膛,他们会立刻毙命。
很快,那些士兵就被太史慈的部下给杀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了十余个士兵还在顽抗,他们纷纷握住手中的兵刃,奋力抵挡着太史慈的进攻。
“给我去死!“
一个吕威璜的部下手持长刀,狠狠的劈向了太史慈所部骑卒。
“嘭!“
骑卒猝不及防之下,瞬间被吕威璜的部下斩杀,鲜血迸溅。
吕威璜绝望地攥紧了步槊,太史慈一骑当先冲他而来。
“杀!“
太史慈一声暴喝,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狠狠的朝着吕威璜的脑袋刺去。
“叮!叮!叮!“
吕威璜的兵器与太史慈手中的兵器相碰撞在一块,顿时火花四射,一片耀目。
“啊!“
惨叫一声,手中的兵器直接被震碎,手臂上也被划破,一股剧痛涌遍全身,吕威璜连连后退几步,险些栽倒在地上。
太史慈乘胜追击,手中的长枪带起一阵残影,狠狠地刺进了吕威璜的身体。
吕威璜痛苦的哀嚎了几声,整个人跪倒在地,浑身不停抽搐,不一会儿,就彻底的死去了。
太史慈一脸冷漠的从吕威璜的尸首上骑着马跨了过去,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将吕威璜身旁的几个守军斩杀。
邺城,已然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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