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荒的地很多,被强占的地很多,前者刘弋毫不客气地收归汉室所有,再以租的形式租给战后渐渐从山里跑出来的农民,之所以是“租”不是“给”,是因为农民面对地方豪强时,力量是薄弱的,天子的土地豪强不敢动,换了农民的土地,你信不信有一万种办法巧取豪夺过来?
租地,朝廷每年的租金只要很少的粮食,少到简直就是象征性的。除此以外,刘弋还规定,要把配套设施给做好,比如种子、比如农具,除此以外,从军队中退伍的屯田军,也开始在各地修筑水利设施。
没办法,秋收已经过了,冬天只能干这个了,不然闲着也是闲着。
那些山大王麾下的盗匪虽然各个“骁勇善战”,不过他们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军纪,只知道杀戮和掠夺,根本不得民心。
而朝廷的大军,则完全是降维打击,倒不是说多么训练有素,只不过朝廷的军队经历过更惨烈的战争洗礼罢了,打完西凉军再来打盗匪,简直就是打完了大boss再回头推新手村。
很快,朝廷的军队就攻破了几个盗匪的老巢,狠狠地震慑了一番关中的盗匪。
这些盗匪的手下,原本以为乱世再起,自己的老大已经掌握了当地的大权,可是没有想到,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所谓的匪老大就纷纷被打的四散而逃了。
盗匪势力纷纷投降,这些人也是因为见识到了汉军的厉害,才会如此顺从,不过,刘弋的军队也没有停止攻击他们,而是将他们的老巢全部摧毁了,那些盗匪势力的首领也是在刘弋军队的铁蹄之下灰飞烟灭。
罪行较轻的盗匪则被就地编入屯田军,嗯,最低基本上就是罪行较轻了,基本没有无罪之人。
或者说,乱世之下,人人皆有罪。
活着,本身就是罪。
这样一来,朝廷的实际势力范围再一次扩大。
十月初三,至高无上的大汉天子陛下终于回到了他忠实的长安城。
一路之上,刘弋认真地打量着这座宏伟的古都。
巨大巍峨的城墙,就这么耸立在眼前,城墙的上面站满了士兵,一个个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在城墙前面的城门洞里,是一条宽阔的大路,大路旁边是一排排的建筑,这些建筑由一栋栋小房屋组成,如今都已经有些破败。
这才暂别几个月而已。
但无论如何,这就是大汉的国都。
这样的皇宫,这样的城墙,当真正置身之中的时候,从心头升起的自身渺小感,是任何人都难以抵抗的。
这也是皇室建筑的精髓所在,天子威严不容侵犯。
刘弋的队伍刚走过这些建筑群的时候,从建筑群中走出一队士兵,他们穿着铠甲,负着长刀。
见到刘弋,慌忙行礼口称“万岁。”
马上的刘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一甩披风,翻身下马。
他看向了眼前一片斑驳的宫墙,心里升腾起一股感慨。
——这就是他的江山。
刘弋心中感慨着,不由自主地抬脚走向了后面雄伟壮丽的宫殿,他走的极慢,他的目光扫视过这些建筑群,他的脑海中回忆起祖先的辉煌历史。
那个时候,汉朝正值盛世,国泰民安。
可惜,这具身体的父亲汉灵帝刘宏却是个昏庸无道的昏君,这也是大汉的悲剧。
“拿笔墨来。”
刘弋吩咐身后的侍卫。
一旁的侍卫急忙去取笔墨。
刘弋提起毛笔,沾着墨汁挥毫而就,笔走龙蛇,气魄不凡。
三尺黄土埋战甲,九封家书寄谁家?
泛舟渡渭风涛冷,将军战马嘶城下。
故园又是桃李挂,高堂踌躇向府衙。
小儿不喜相如集,犹自嬉笑闹厮杀。 18196/10191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