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妹取笑了,天眷梁某,得此良配,行秋想到与卿妹长相厮守,不知道有多欢喜。”
“那我与你一道前往,顺便接伯母来山寨同住,如何?”陈丽卿忽然说道。
“啊,这怎么行?毕竟,有些不妥,陈头领知道了,定会责怪我,再说,现在就见我母亲,于礼不合。”晁盖慌张。
“与什么礼不合?偏你们又这许多礼节,这也做不得,那也做不得,不是憋闷死了!”
“卿妹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晁盖安慰道。
这句话,他说的极为艰难。
陈丽卿转喜,将腰中宝剑解下,递与晁盖:“此剑是我挚爱之物,唤做‘青醇剑’,未尝离身,现在我将它送与你,就如是在你旁边一般。”
晁盖接剑在手,他自然知道这把宝剑的分量,这青醇剑是陈家祖传之物,最为贵重无比,他接在手中,竟觉得有千斤之重,暗道,不料她待我如此情谊厚重!
“梁兄,你怎么了,倒显得心事重重。”陈丽卿越发觉得他不对劲了。
“卿妹,”晁盖缓缓说道:“我有句话,说出来,不知你会作何感想?”
陈丽卿笑道:“敢不是为了刘姐姐吧?她已定了云家小哥,你就别想了。”
“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那你说吧。”陈丽卿见他说的郑重,也不敢取笑了。
晁盖显得极为为难:“卿妹,你说,梁山泊是一伙什么人?”
陈丽卿听他突然说起梁山泊,讶异道:“我爹爹说,梁山泊柴进一伙假仁假义,惯会伪装,是一伙强盗,专门劫掠村镇,烧杀抢夺,无所不为,爹爹早晚发兵,荡平水洼,将这伙狗男女,杀他个一干二净!”
晁盖吸了口气道:“那你是怎么想呢?”
“我爹爹怎么想,我就怎么想了,爹爹总不会错的,说他们是恶人,他们自然不会是好人,又何必问!”陈丽卿疑惑的看着他。
晁盖心里一沉,叹气道:“世间传言,往往未必真实。我听说,梁山泊替天行道,汇聚英豪,不害良民,专门对付贪官污吏,并没有你爹爹说的那么不堪。”
“梁兄,你为什么替梁山泊说话,小妹有些糊涂了,莫非,你有亲戚在梁山泊么?”陈丽卿拿眼瞅他。
“啊,梁山泊上,我没有什么亲戚,但是以前一些旧识,现在梁山泊落草,陈头领与梁山泊不睦,我有点担忧,恐将来刀兵相见,不好处置。”晁盖试探着说道。
本来,他对猿臂寨并无好感,想着一回梁山泊,便兴兵征讨猿臂寨,杀死这帮假仁假义的家伙。
可如今陈丽卿对他如此情意,倒让他有些为难了,真是不知道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他如何面对。
而且陈丽卿相貌出众,英姿飒爽,性格又洒脱,较之扈三娘,犹有过之,让晁盖有些欲罢不能。
“呵呵,”陈丽卿笑道,“晁兄,那你快快对你那几位相识说,让他们及早回头,免至后悔。”
“若是他们不肯回头呢?”
“那就对不起了,他们既然那般顽固,就统统杀了。”陈丽卿将梨花枪一摆,做出一个刺杀的姿势。
“啊,这?”
“又不是梁兄紧要之人,杀了何妨?”
“可是……”
“难道,梁兄是梁山泊的人?”陈丽卿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