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是小可肤浅了,请小姐不要见怪,但不知小姐到此,有何见教?”
刘慧娘噗呲一笑:“梁兄,你怎么这么一本正经的,倒让奴家有些不自在,想是怕你那未过门的妻子不快么?这你放心,丽卿妹妹可没那般小气。”
晁盖低着头,向桌上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哪有,哪有。”
他完全是为了掩饰心内的慌乱。
晁盖本来对猿臂寨的人没什么好感,但是对这两个美女,却不知道怎么招架。
刘慧娘见他放下酒杯,又替他斟满,端起酒杯道:“奴家此来,是为了白天的事情,梁兄替猿臂寨出力,杀退官军,误伤祝永清,但说起来,这不是你的过错,白天我父若是有不周之处,还请梁兄勿怪。”
“岂敢,岂敢,小可也有不是,要是知道祝永清是你家亲戚,小可定不会下手那般重。”
晁盖虽这般说着,心里暗道,不杀你才怪!留着你,和我抢陈丽卿吗?哼!
“梁兄真是好度量,奴家曾听的家父把这祝永清夸的地上无双,今天看来,徒有其表而已,岂能及得上梁兄万一?有梁兄为山寨效力,猿臂寨必然蒸蒸日上。”
说着,拿眼瞟晁盖,晁盖心神一荡,几乎把持不定,也朝她看了两眼,但见她粉面含羞,秋波流转,说不出的娇艳,比起陈丽卿,又有不同,醉酒之下,竟看的呆了。
刘慧娘微笑,更是夺人心魄,当下又只顾劝酒,饮了几番,晁盖心猿意马,恍若在梦中,忽听得外面叫嚷:“怎么不让我进去?本小姐偏要进去!”
二人大惊,接着门被推开了,却是陈丽卿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几个女兵如何拦得住她?
见了这情形,陈丽卿杏眼含怒,站立当地,手握剑柄,问道:“这是何光景?”
刘慧娘慌忙道:“妹妹,你别误会,我是奉了姨父将令到此,可没别的意思。”
晁盖道:“真是,刘姑娘……”
“你住口!”陈丽卿怒目盯着晁盖,“这会子,在这里吃交杯酒么?刘慧娘,你已经许了云龙那厮了,尚不满足,还要来抢我的,也太贪心了吧!”
她这声音极大,外面丫鬟都听见了,吃吃偷笑,窃窃私语。
刘慧娘满脸飞红,掩面要走,被陈丽卿一把拉住:“你不说清楚,不要走!”
又向晁盖道:“你这负心汉,白眼狼,吃着碗里的了,看着锅里的吗?恼起我来,一剑杀了你这狗男女!”
刘慧娘被她揪住,动弹不得,花枝乱颤,她知道陈丽卿脾气,说不好,真会给自己一剑。
晁盖忙道:“陈小姐,你误会了,刘姑娘来此,是因为我白日误杀祝永清,她怕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来劝解,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快放开她!”
“是啊,卿妹,正是这般!你不可把姐姐想的那么不堪!”
陈丽卿冷笑:“怎么,你一句我一句,配合的倒挺好,就这么护着了么?”
晁盖甚急,但是于此事不知该如何处置,也不知该帮谁,这毕竟不是上场杀敌,只是在旁劝解。
越是劝,陈丽卿越是生气,抬手朝刘慧娘脸上就是一巴掌,刘慧娘眼冒金星,栽倒在地,半边脸也肿了。
晁盖见陈丽卿下手,大惊,欲来阻止,又恐惹得她更加愤怒,急得抓耳挠腮。
这动静,早惊动寨里,陈希真,刘广,刘麒兄弟一齐到来,见刘慧娘挨了一巴掌,陈希真大怒,喝住陈丽卿:“你这贱人,越发无礼了!怎可对慧娘动手!来人,拉出去,砍了!”
“陈叔,息怒,这都是小侄之过,与丽卿无干啊!”晁盖慌了。
他当然知道陈希真不可能真杀陈丽卿,可不由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