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晁盖觉得劲风袭面,却见童姥如疯似狂,呼呼朝自己进攻。
晁盖大恐,本能闪避,不知不觉中用起了逍遥派的武功。
这也算是第一次实战!
却是毫无准备的实战,对手,又是童姥这样的大佬!
斗不七八合,已然是险象环生,好在童姥有点不在状态,不太成章法,否则,估计晁盖不死也重伤了。
一边斗,童姥一边叫道:“丑鬼,你还在说嘴!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师兄会看上你这丑脸么?你再使什么狐媚手段,都没有用!只好与你那贼道丁春秋偷吃去!哈哈哈!如今你那贼汉被杀了,你为他索命来了么?”
童姥掌风愈加凌厉。
晁盖觉得四周气流如刀,割的他面庞火辣辣的疼!
他想告诉童姥,你认错人了,却说不出来,在这种情形之下,根本没法说话。
又斗数合,童姥一巴掌拍中晁盖右脸,
这一下,打的他气息飞散,眼冒金星!顿时觉得半边脸肿了起来,有种麻麻的感觉,他的身子,也飞了出去,摔出寺外。
童姥欺身而出,面容扭曲,呼呼两掌,直奔胸口,晁盖惊恐之下,凝聚内力,奋力向外拍去。
砰的一声巨响,童姥倒退数步,晁盖后背贴着地而行,一阵撕裂之感袭来,他忍不住大叫,又在地上乱滚,他恐童姥又来进攻,一边滚一边大叫:“师父,是我啊!我是您的徒弟晁盖!李秋水,她,她早就死了!她早就死了!”
但见眼前一闪,童姥已飘至,瞪着双眼,抓着他的胳膊道:“你说李秋水死了?她死了?”
“你刚刚不是已经看见了吗?她在佛像上吊着,这还能有假!”晁盖苦着脸道。
童姥似乎回过神来,放开了晁盖,双眼大睁,喃喃道:“她死了,却不是死在我的手里!她死了,她死了……”
正说着,童姥哇的一声大叫,喷出一大口鲜血,淋的晁盖一身都是,紧接着向后倒去,直挺挺摔在地上。
晁盖又是害怕,又是心痛,童姥毕竟是他的师父,急蹲下身子摇晃,童姥双眼紧闭,无知无觉。
晁盖将她抱回寺内那块门板上,试了试额头,尚有温度,应当只是急火攻心。
他便坐在一旁守着,连饥饿也忘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晁盖被一阵声音吵醒,他睁眼一看,但见童姥满脸污垢,衣衫破烂,披头散发,形容如七十老人,神情呆滞,双手乱指道:“我练成神功,长生不老,哈哈,哈哈!永远都是十八岁的样子!师兄你别离开我!”
忽然神情一变,诡异的指着晁盖说道:“你这贱人,暗中跟着我,为的是偷我秘籍!好狠毒,好狠毒!你也想长生,没门!”
晁盖给他说的心下一寒,见她神功似失,不胜骇异,也顾不得那许多,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师父,您永远年轻,绝不会老,那贱人已死,再不会偷您的秘籍。”
童姥识得是他,逐渐安静下来,躺了一会,又开始胡言乱语,愈加疯癫。
晁盖极是不安,天已大晚,他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想着等到明天,带她去看大夫,不过这情况,估计大夫也是束手无策,这样胡乱想着,只能守在一边。
不想过了个把时辰,童姥开始时不时抽搐,晁盖大恐,一摸她的额头,却是滚烫,急以冷毛巾敷之。
那童姥安静了一会,到了后半夜,又开始喃喃自语,这一夜,折腾的晁盖都没睡着,终于天快亮了,那童姥也开始安静下来,似乎折腾的累了,晁盖稍稍安心,朦朦胧胧就要睡着。
忽听的童姥叫道:“徒弟,我有话说。”
听得她这一声极为清醒,晁盖内心一震,复醒过来,看着童姥,但见童姥双眼布满血丝,却是炯炯有神,五官有些错位。
晁盖道:“师父,你觉得怎么样,可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