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支持着人生最昏暗的时刻。

冬去，春来。

寒冷的天气终于转暖，跟天气一样，复苏的还有顾长青的身体。

凭借着小狐狸妖血，以及小狐狸为他盗来的丹药，他也逐渐好了起来。

他好了。

只是小狐狸的状态，却日渐颓然。

与顾长青刚刚与她见面时不同，此刻的这只小狐狸，宛如就只剩下了一幅枯骨。

她的身躯干瘪，洁白的绒毛失去光彩。

便连那双宛如宝石一般的眸子里，都生满了黑色的纹络。

再加盗取丹药时留下的伤疤。

如今的小狐狸，倒跟最开始的顾长青，有些相似。

“该说再见了，我的朋友。”

“我已经时日无多，是时候入那片禁地了。”

那日小狐狸凝望着东边升起的太阳，呢喃自语道。

“你如今的状态，此去，必死。”

顾长青的神态有些动容。

这只妖狐不单单令他的身躯痊愈，更是令他那颗无敌道心重新醒来。

拿命换命！

曾经，顾长青为了顾幼薇干过一次，但这一次，却是这只小狐狸为了他。

小狐狸扭过头，望向顾长青，摇摇头：“别无选择，去了，尚有生机，不去，便只能等死。”

顾长青无言。

他站起身，来到洞口，与小狐狸并肩而立，俯瞰那片荒原：“一起去吧。”

小狐狸摇摇头，怅然一笑：“我可好不容易才救活你的，如今的你修为尽失，去了，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那茫茫禁区，你该如何寻找？”

小狐狸不再多言。

近一年时光相处，他深知这个凡人的执拗。

这些日子，自己带回来仙丹，哪怕身有再多伤口，这家伙也不闻不问，只是吃丹，努力将身体恢复。

不就是等待这一刻吗。

“若你我二人只能活下去一个，我希望是你。”小狐狸只是自顾自的呢喃了一句。

一人一狐，就这样，踏了征程。

东方朝阳升起，却照不亮，两个命运悲惨的人，前路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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