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穷极半生，踏遍诸天万界，都在寻找合适的衣钵传人。眼看寿元将至，我本以为，这世间再无人有资格继承我的衣钵。”

“却不曾想，天道眷顾，先才你与圣王对决，神威抵达至尊边境，打穿时空长河，崩断仙域一角，老夫，这才来到此界。”

“仙根亦分强弱，老夫纵横太古纪元，也不曾见过如你这般的风景。”

“如何，你可愿为老夫衣钵传人？凭借这根仙根以及老夫传承，想来，不日之后，你能看到比老夫，更精彩的风景。”

老者目光中神辉闪烁。

仿佛望见了，在那遥远的亘古，一代少年帝尊，带着自己的传承，俯瞰众生，镇压万灵。

“你是说，这根仙根，很特殊对吗？”

顾长青此刻开口，却答非所问。

老者对眼前的少年满意至极，并不计较，有问必答：“神性十足！万古无一！”

“可活死人吗？”顾长青死死的盯着老者。

老者的眸子中闪过诧异，横扫诸天万界的他，自然在这一刻里，猜测到了什么。

“你要救她？”

老者眯着眼，审视这个少年。

“可活死人吗？”顾长青又问了一遍。

“可！”

老者点头回应道：“仙根本就世之罕见，乃天道产物，非凡至极，纵然是普通仙根，也可令死者重生。你这根神性十足，自然也可！”

顾长青的脸，忽然绽放出灿烂笑容。

他抚摸小幼微的脸颊：“她若得我仙根，你能收她为徒吗？”

老者纵然此前已有所料，但直到顾长青说出这番话，老者的眸子，还是不禁一缩：“仙根乃宿主之根，移除之际，需承受无尽痛苦。如堕炼狱，如千刀万剐，如万蚁啃咬。”

“没事。”

“以你如今的情况，拔出仙根，九死一生！”

“没事，能换她活着，就很好了。”

老者深吸一口气，似乎仍不死心：“你何必如此。”

“你可知，如我这般的圣尊，寿元何其悠久？”

“你若跟我回仙域，他日必定成就圣尊，在你的生命中，会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而她，这个小姑娘，只是你生命长河的渺小一角罢了。”

“你何必为了她，放弃大片精彩人生？”

少年天帝深吸一口气，朗声道：“那是你的夙愿，而我的夙愿便是，守护好她。”

“谁让。”

“我是她哥哥呢。”

少年天帝凄然一笑。

拾起地的柴刀，在自己身前，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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