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美妇问话的用意就是要明了目前,究竟有多少‘无敌堡’方面的人,以便摸清对方实力。
目前,有着司大年的这一句话,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她扭头向吕正英沉声说道:“正英,俗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姓司的交给我,你对付那位邢寨主。”
吕正英恭应一声:“锵”地一声,已亮出青钢长剑,戟指刑无咎,沉声喝道:“邢寨主请!”
邢无咎提起座位旁的一把大砍刀,起身冷笑道:“小狗不知死活,老夫就成全你吧!”
“呼”地一刀,拦腰横斩过来,口中却以真气传音说道:“贤侄,邢伯伯迫于形势,设法维护你,我知道你水性极佳,还是由水底下逃走吧!”
吕正英避过对方的锐锋,回敬一剑,一面也传音说道:“多谢邢伯伯,小侄有办法脱身的,只等司大年受制之后……”
文士。
甲板两旁,插着二十来个松油火把,照耀着那分立两旁的劲装大汉们,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
吕正英踏上甲板,举目打量时,青衣美妇向他传音说道:“正英,那青衫文士由我来收拾。”
吕正英传音问道:“那是什么人?”
青衣美妇传音接道:“是淳于坤的次徒司大年。”
传音说话之间,两人已走到甲板中央,青衣美妇传音接道:“正英,暂时莫同邢寨主拉关系,候我的传音通知。”
吕正英自然明白青衣美妇的用意。
因为,有淳于坤的次徒司大年在,邢无咎纵然想卖面子,也无法自主,所以必须见机而行。
这时,甲板上,除了江风呼呼,以及那些松油火把的“毕剥”之声外,算得上是鸦雀无声。
吕正英与青衣美妇并肩停立于司大年与邢无咎两人座位前的丈远处,司大年才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个,好大的狗胆!”
吕正英心知对方两人是什么人了,但他却故意含笑问道:“这位是邢寨主吗?”
一旁的邢无咎连忙接道:“不!这位是‘无敌堡主’于堡主的得意弟子司大年司相公。”
青衣美妇接问道:“那么,阁下才是邢寨主?”
虬髯大汉(即邢无咎)点首接道:“不错!”
司大年目注青衣美妇问道:“你是什么人?”
青衣美妇冷然接道:“你不配问!”
这语气,使得司大年一怔道:“你是‘七杀令主’?”
他们这一对,做作得很逼真,在旁人看来,双方杀得如火如荼,但实际上却是虚应故事,在互相以传音交谈着。
那邢无咎传音“哦”了一声道:“那位夫人是谁?”
吕正英传音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她已帮过我不少忙了。”
这当口,青衣美妇也同司大年交上手。
司大年自然不是青衣美妇的敌手,因而一上手就被逼得节节后退。
司大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厉害,因而接连被迫三步之后,不禁骇然问道:“你……懂得本堡的剑法,你是什么人?”
青衣美妇是司大年的师母之一,自然会懂得‘无敌堡’的剑法。
此刻,青衣美妇虽然是以徒手对长剑,但她于周旋之间,显得对对方的剑法,轻车熟路,了如指掌,使得司大年在深感压力如山之下才有此凛骇惊讶的一问。青衣美妇此刻心头可有点为难了。
因为。她既要保持自己身份的秘密,又要替吕正英保全这‘湘江’水寨的一股实力,可委实是一件难以两全的事。
事实很明显,如果她杀了司大年,则‘湘江’水寨的刑无咎没有理由还能活着,但留下司大年,则自己的身份,可能会被司大年揣摩出来。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手上的攻势,也无形之松弛下来,口中并冷笑道:“七杀令主的人,对你们的武功,了如指掌,你这小狗,算是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