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祁铭之际,纳兰长风拦住了纳兰长远的去路。
“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的很。”
纳兰长远眼神躲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纳兰长风可不吃他这一套“我告诉你,平日里让着你不计较,是因为不想祖父劳神。但是你若是把主意打到了娇娇的身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长风,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行了,别演了,我看着都累。带祁铭过来找娇娇这种事情,你若是敢做第二次,我绝对会让你尝尝当肉饼的滋味。”
见纳兰长远脸色有些苍白的离开,纳兰馥明知故问。
“三哥,长远堂兄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纳兰长风坐到了纳兰馥的身边,睁眼说瞎话:“哦,他的确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方才受凉了。”
大夏天,受凉......
纳兰长允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连帮着遮掩都不想了。
“倒是你,今日怎么这么冲动?好端端地和那鳖孙定什么赌约?”
纳兰长风随手拿起了桌上那份签好名字的字据,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这半年来,进长宁侯府的大夫不在少数。哪一个出来不是唉声叹气地走出去的,显然侯夫人的病情十分棘手。说不准都已经命不久矣了。”
纳兰长允坐到了纳兰馥的另一侧,轻声安慰着。
“娇娇别怕,二哥一定会尽全力找到好大夫为侯夫人治病的。”
纳兰长风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究竟有多丧,也跟着点头。
“对,对。娇娇别担心,不就是找大夫吗?包在哥哥们身上了!”
纳兰馥再一次对‘千娇万宠’这个词有了新的定义。
只见她红着眼眶对兄弟二人说道:“谢谢二哥三哥。”
兄妹三人好不容易将气氛调解了回来,就看见施君曼身边的青梅过来了。
“小姐,少夫人请您去一趟寄畅轩。”
寄畅轩是纳兰长陵和施君曼的院子,离飞花院并不太远。
纳兰馥刚到院子里就被施君曼拉着进了屋子。
“这两日一直都没休息好吧,瞧瞧眼眶都青了。”
纳兰馥下意识地抬手去触碰眼眶:前几日因为药剂,浑身上下痛的死去活来的,都没有睡好。这两日才恢复了一些,黑眼圈自然还在了。
“我让人炖了汤,一会儿就送到飞花院去,你可记得要喝啊。”
“谢谢大嫂。”
施君曼越看纳兰馥,心里越是喜欢。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段时日和纳兰馥总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见施君曼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个没完,纳兰馥心生疑惑。
“大嫂?”
“哦,瞧我,差点将正事忘记了。”
施君曼抬手就从桌上拿起了一张名帖推到了纳兰馥的面前,示意她打开来看。
“太后邀了各府的女眷在半个月后进宫参加赏菊宴,你我二人都在名单里。找你过来,就是想着给你再置办几身合适的衣裳准备着。”
说到这里,施君曼忽而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去里面捧出了一个匣子。
“还有首饰也得准备起来了。这些都是前些日子我上街的时候顺手买的,娇娇快看看有没有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