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去,便看到一个戴枷锁的中年人囚于笼内。
囚车身后大门高处,清晰有力的写着“太守府”三个大字。
这~
什么情况?
“甲队长,我这章印已经备好,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说完,一个穿着印花长袍的人小跑着出了府门,将一个官牍呈给了罗尔涞身边的那个人。
“回大人,我这边也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了~”
说着,朝后面一挥手,罗尔涞也跟其他人一样紧紧地围在囚车旁,准备整队出发。
罗尔涞算是看出来了。
他是从太守府出来押送犯人的一队兵士。
而刚才那个甲队长,应该就是这五六个兵士小队的头头。
那就奇怪了~
押送犯人不该是捕快的事吗?
什么时候军人也参与进来了?
罗尔涞看了看囚车上的人,干涸的血渍已经贴在了脸上。
整个人在小小的囚车里,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十分难受的样子。
罗尔涞偷偷瞅了一眼,在过往的那么多场景里完全没有一点印象,确定不熟识~
不过甲队长人还不错,帮他打马虎眼而没有告诉别人因为找他耽误了出发时间。
所以,这俩人关系应该不差~
与其问身边的小兵,不如直接问队长来得快。
想着,罗尔涞索性小跑了两步来到了甲队长的边上,小声问道。
“甲队长,咱们这路上须得几日啊?”
那人不耐烦的回答道:
“交州嘛,快则十三日,慢则二十日~”
“哦~我看车上那人嘴都干裂了,能不能给他喂口水喝呀?”
“公孙哪公孙,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以后这种事,休想再找我!”
说完,扔过来一个黑色的袋子。
罗尔涞摸了摸,软软的,凉凉的。
嗯~应该是储水的水袋了。
罗尔涞将水袋那给那人的时候,仔细近距离的观察到了:
那囚犯除了几处鞭打过的心伤外,其他还算细皮嫩肉。
从散乱的发型来看,之前很可能梳过一个高高的官髻来佩戴管帽。
尤其是那双质量上乘的官靴。
虽然脏破,但不掩厚实美观。
看来,这个人犯事之前,应该是个官~
“大人,大人,喝点水吧~”
罗尔涞轻轻将坐靠在囚车里的犯人唤醒。
犯人迷迷糊糊的拨开散落在眼前的头发,定睛一看来人。
“公孙?!公孙,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那人一见罗尔涞,刚刚还奄奄一息快死的感觉,瞬间来了精神索性蹲了起来。
乖乖,合着这两人认识啊~
罗尔涞眼珠子一转,赶忙答了上去。
“大人于我有恩,我来护送您一程~”
此情此景,罗尔涞思前想去,觉着说这话应该不会有错。
只见那人又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唉~枉我辽西太守刘君,因受奸人牵连祸害至此,发配交州日南。没想到,只有公孙御车不怕责罚,仍留在左右。”
说着,提起长袖掩泪而泣。
“诶诶,喝了你就赶紧过来啊!”
甲队长远远的又把罗尔涞呵斥了回去,生怕他待久了。
“公孙瓒,我再跟你说一遍:收了你的银子,让你乔装进来护送旧主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可你也不能太过了,临着快出发还到处乱跑让我一顿好找,现在又光明正大的跟囚犯单独待在一起说这么长时间的话。你是唯恐没人起疑吗?”
哦~
听他这么说,罗尔涞算是明白了大概。
等于塞钱让甲队长带‘我’混入护送士兵行列,以保护被发配的前辽西太守。
看来这个时候的公孙瓒,还挺讲义气的~
“那个,问一下,御车,是什么?”
罗尔涞刚刚想到刘太守叫他公孙御车,顺口就问出来了。
“御车?就是给官家人赶马车的车夫!”
什么?
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