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魂技:幻影冲锋!”
原本还在远处的黑狼随着周身第二个黄色魂环光芒略微闪烁,突然化为一道黑影向萧炎飞速地冲撞而来。随着一声闷哼,萧炎躲闪不及,竟是被生生撞飞五丈开外。
右手轻轻擦拭了嘴角的血迹,萧炎只觉胸口气血翻涌。这一击威力着实不容小觑,眼前这家伙大概率是动了杀心。相隔整整十级的实力差距,可不是魂环优劣的差距可以弥补的。
而见得一击得逞的黑狼抬起头来,心中却略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为十足的怒意。自己这一记第二魂技乃是出自三百年苍山狼武魂,并且已经是发挥出了十成力气,完全没有留手。
哪怕是同阶大魂师,受到这一击不说直接致死,至少也是重伤。可看着眼前这黑袍小子,却仅仅嘴角渗出一丝血,站起身来跟没事人一样,不由得不禁失色。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有过一世修炼经验的萧炎,自小便是对自己各方面的基础,尤其是肉身淬体方面的修炼十分下功夫。自小便坚持习练各类基础拳法腿法,日常辅以各类辅助丹药不断淬炼肉身,肉体强度早已非常人所及。加上之前不久吸收了“三清化灵涎”的药效,肉身强度更是上了一层楼。
......
正当二人对峙时,方才被击飞的“闪灵猫”却没闲着,一双黝黑的猫瞳盯着唐三身上不断运转的黄色魂环,充斥着杀意。明显,唐三吸收魂环已是接近尾声了。若是再不尽快出手,这曼陀罗蛇魂环,便只有和自己失之交臂了。
越想越气,下定决心,银牙似要咬出血来,恶狠狠地盯着唐三。随即猫身一横,纵身一跃,带着凶狠的气势,直直向唐三方向扑去。
“小七,别冲动!”
正待闪灵猫飞向空中,却听得刀疤壮汉化作的黑狼传来一声厉喝。然而那开着“闪灵猫”武魂的少年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只是眼睛睁大顿了顿,随之又微眯几分,咬住银牙,一道渗人的杀意已是完全释放出来。
“我的魂环,休想染指!”
随即义无反顾地向唐三飞扑过去。然后此时远处的黑狼,原本凶狠的眼神中,却是多了几分担心,随后变为绝望。
在他黑里泛白的狼眸中,那道化为一道残影的闪灵猫身后,骤然出现一把不断飞旋的黑尺,正是以一个几乎诡异的角度自闪灵猫身后飞来。
听得呼啸的挥尺声,闪灵猫心中大惊。努力转动身体角度,竟是险险躲过巨尺的攻击。可还不待其松一口气,明明依然擦肩而过飞到身前的黑尺,竟又在飞旋几圈之后,斜着转向突然向自己腹部砸来。
“喵呜!!”
随着闪灵猫一声凄厉的惨叫,白灰相间的猫身已是被玄重尺击飞出去,直直地被钉在六七丈开外的大树干上。远远望去,原本被洁白绒毛包裹着的腹部此时已是生生被玄重尺穿过,犹如一片残叶被小刀生生穿过,钉在了大树之上。原本洁白的腹部此时已是被直接开膛,部分肠子裸露了出来,鲜红的血液不断向外流淌。
“不!!!”
“小子!你真的摊上事了!我黑灵门必与你不死不休,给我拿命来。”
看着被玄重尺狠狠钉在树干上还未瞑目的锦袍少年,刀疤壮汉化身的黑狼原本担忧的眼神已是气的通红,布满了红色。随后马上又是转为十足的愤怒。一字一句从他的狼嘴咆哮而出。随之,却见一道白光自纳戒飞掠而出。
“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这是?分身?
萧炎定身向黑狼望去,此时暴怒咆哮的黑狼身旁,已是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黑狼。还不及他细想,随着一声狼啸,两只黑狼竟是齐齐自左右向萧炎冲去。冰冷的狼爪夹杂着几分渗人的破风声在萧炎身上挥舞着。
饶是萧炎身法再好,速度再快,可奈何这两头黑狼不仅实力都在大魂师以上,两者配合更是天衣无缝,好似左膀右臂一般攻守之间默契切换,没有丝毫漏洞。
这?是傀儡?
经过几个回合的交战,虽然萧炎处于劣势,却对第二只黑狼逐渐摸清了底细。这只黑狼双目无神,但攻击甚是凶狠。肉身坚硬程度,甚至比那刀疤壮汉还要坚韧好几个层次。
萧炎几番释放灵魂力探去,都探查不出实力,唯独能略微感受到这傀儡黑狼体中似乎有某种能量正在被刀疤壮汉牵引着。
既然是傀儡,那就用灵魂力试试。
静下心来,萧炎不再慌乱,抓得对方进攻的空隙分出神来,凝神运气,一股浩瀚的灵魂力向黑狼傀儡奔去,试图去控制这傀儡。
根据萧炎的经验,傀儡虽然多半是已被这刀疤壮汉种下灵魂印记,想要轻易强行抹杀联系,几乎不可能。可正因为这道关系,这两只黑狼此时却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仅仅是魂力,尤其是灵魂力多半是连接在一起的。若是自己可以利用天生强大的灵魂力去扰乱、甚至重创傀儡,那眼前这个大魂师也必然遭受重创。
随着浩瀚的灵魂力在黑狼傀儡体内游走,不多时便找到了能量核心所在,正是傀儡眉心处。随之萧炎操控这灵魂力,将能量核心包裹而去,试图向其中渗透。
不好,这小子,怎么灵魂力如此之强。
萧炎的动作自然是引起了刀疤壮汉的注意,随即惊出一身汗。
灵魂力,是区别于魂力的另一种能量存在。这世上鲜有修炼灵魂力之法,所以几乎所有魂师的灵魂力都是随着修炼等级的提升,灵魂力才会略微提升。
可眼前这黑袍小鬼的灵魂力,却是自己生平少见,这会儿居然企图来强行抢夺傀儡控制权,不由得令得他大惊失色。随即调动灵魂力,在黑狼傀儡眉心处,跟萧炎拔河了起来。
外部看来,两狼一人竟是在几乎一瞬间同时停止了战斗,躲在树丛的大师不由眉头再次皱深了几分。
莫非这两人在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