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里面写了您要的东西,粮草、钱财,昨日我翻阅了一下豕城的库存,这些都是有存货的,可以在第一时间调走。”
这家伙,倒算是言而有信。
不过……陈启看都没看信封中的内容,只是若有其事的调侃:
“这么急着想让我走……”
夷努尴尬地笑了笑:
“哪里的话?这早点完事儿,您也不早点回山里嘛?豕城这地方,阴气重的很,待久了确实不利于身子。”
确实,陈启拿到了粮草和钱财,这地方自然没有带的必要了,他现在还是被通缉的状态,少惹点麻烦最好;
夷努是大地主的管家,能破财消灾的事情都不叫事,也不会派兵去追杀陈启;
眼看这是个双赢的局面。
陈启熟练地拆开了信封,对于里面的内容倒是点了点头,对方没在这上面做手脚,过了片刻,他反问:
“不过,你好像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吧?钱、粮,我都要看到真家伙,而不是这一张纸。”
面对质问,夷努陪笑道:
“这上面盖了李府的印,只要拿到仓库去,兵卒会和你们换的。”
陈启不见兔子不撒手,再次重复了自己的立场:
“钱、粮我都要看到真家伙。”
夷努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解释:
“那行,若是少爷不嫌麻烦的话,那就陪小的去那拓拔七的楼子里走一趟。”
陈启将那封信塞进了衣兜:
“正有此意!”
说实话,对于这个平北王拓跋七,陈启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平北王?
这个称呼就很不对劲。
对于鲜卑来说,平南王很好理解,鲜卑南下,便是大晋。
人、粮、物可谓是应有尽有;
可平北王,从鲜卑的位置来说,再往北上是什么?
除了冰雪,还是冰雪,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鸟都没有一只。
平北王,平个屁……
所以说,这个平北王的称呼,估计不是字面意思,还有其他的含义。
……
陈启带着魏训,拿到了文书,一队人出了城主府。
得知了这文书,要得到拓拔七点头后,陈启还颇为不满,大声嚷嚷着:
“我们要去见他,城主要个东西,还要这家伙点头?”
这话,既是说给夷努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闻言,夷努只回答了句:
“城主是李家的城主,头人是豕城的头人。”
陈启皮笑肉不笑的:
“老子家里花了那么多钱,搞了半天,这城主原来只是一纸虚名。”
夷努丝毫不在意对方的不满,只道:
“在这城里,人是李家的,城是鲜卑的,兵也是鲜卑的,你说这到底听谁的。”
两人这一唱一和,对话都在马背之上,声音又大,过往的人都应是听见了。
你说这话是说给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