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训在门口伫了半宿,兴奋之后,面色又平静了下来:
“算了,一本书做得了什么?我的事情,我之后会解决的。”
他压根就不信。
陈启倒是没打算说服魏训:
“这书,是老大夫留给我的,可以治疗许多心病。到时候,我去天香阁,看了柴姐,知道了病情,这情况,说不定有所缓解。”
和这种大老粗解释编号A-013:《资本论》的规则,根本没戏。
魏训也终于想起了,陈启还是大夫,没有拒绝这要求:
“那我这里先是谢过了,今天给你弄顿好的。”
陈启可不会被一顿饭收买:
“就你那杂毛手艺,我懂,吃的我就不贪图了,不过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
边说,他边从包里掏出了那令牌。
就是之前从探子身上爆的,他是探子的目标,肯定也会被关中的叛徒盯死不放,所以行动不是太方便。
“你帮我找找,和这令牌有关的人。这件事情不准告诉他人,只能你自己去找。”
陈启是认可魏训的,这种认可并不来源于信任,而是,即便对方真的有问题,自己也可以随时制服这头“狼”。
魏训拿起令牌,在手中端详了阵,问道:
“这东西哪儿来的?老刘留下的?”
陈启没解释,只是反问了句:
“这东西?你认识?”
魏训摇了摇头:
“不,就是因为在关中没有见过这东西,所以我才感到奇怪。”
天牧关的人被困了那么久,里面的人,对这地方的一草一木,都太熟识了。任何新奇的玩意儿,都会像黑夜中的星辰一样,耀眼、刺目。
陈启没理会他:
“你只管找就是了,这东西先放在你那,记住,千万不能和别人说。”
魏训有些不耐烦:
“知道了,年纪轻轻就唠唠叨叨的,老了可怎么办?”
老了?先说能老的事情吧!
……
吃过午饭,魏训就赶回守军了。
医馆下午没开门,今日,估计也没写信的。
陈启给地里的菜浇上了水、除了杂草,收拾了器具,带上《资本论》,将它们都裹在一个大木箱里,挎在背上,准备出门。
陈启是打算去天香阁的。
要是晚些时候去,这柴绣就开始上班了,没空理会自己。
其实,利用禁忌物编号A-013:《资本论》,将部分人变成“羊”,一直是陈启想实验的,只是,他一直很担心它的安全性,没能付诸实施罢了。
可,现在不同,阿蛮、魏训已经很好的展现了这禁忌物的效果。
“羊”、“狼”的安全性都没问题。
不过,陈启没打算诱骗柴绣姑娘,魏训的事情只是意外,面对这些可爱的挚友,陈启一般会将后果给对方说清楚。
至于做出什么选择,那就是对方的事情了。
“哐当!”
关上门板。
陈启背上的大木箱是老大夫外出看病的时候用的,《资本论》就规规矩矩地躺在里面,他走在街道上,路上没人。
第一次出门看诊。
或许,这一次,他能同时将一城的人病给看了。
……
天香阁。
陈启赶到时,青语正在阁子的二楼打扫卫生。
他说明了来意,青语无奈地指向了三楼:
“估计是昨晚上的事情,柴绣病倒了,今中午起来时,她一直说自己胸口不舒服,现在,还在这屋里卧着。”
陈启看向这楼梯,点头走了上去。
青语还在抹桌子:
“我觉得,魏训这人不错,你可以好好劝劝她。这年头,多个伴儿挺好的,至少在下面,有人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