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外公坐在轮椅上,左手提着喷壶给月季花浇水,晏芷心只觉得悲从中来。
她的外公,当代最著名的书法家,笔下有千钧之力,可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连浇花都要用左手。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晏家对她的逼迫,他的外公也不至于如此。
她恨晏家。
她也恨自己。
恨自己无能为力。
出事之后,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考上医科大学,学好医术治好外公的右手和双腿。
可晏家非要逼着她报演艺。
她表面顺从,在他们离开后,才偷偷修改志愿。
谁知,晏兰心去而复返,导致她情急之中填错,阴差阳错读了警官大学。
她将错就错,认认真真读了下来,今天她是走出校门,开始实习的第一天可墨君霆横插一脚,她成了一个笑话。
就连坐个出租车,都被人莫名地掳到帝霆洲际酒店里。
她的人生就是一桌杯具。
每个人都能踩她一脚。
最终把她踩到泥潭里去。
“都怪我太没用了。”
晏芷心转过身靠在外公家的围墙上,泪水渐渐溢出眼眶。
她保护不了自己的外公,也保护不了自己。
她还能做什么?
忽而,她感觉裤脚被什么扯了一下。
晏芷心低下头,趴在门边的拉布拉多犬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身边,正“嗷嗷”地朝她摇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