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已之长攻彼之短,才是我辈良策!”
他一身轻松,陡然转至杨傲天身后,舞起法剑猛地拍去。
杨傲天理智已失,自顾张口大骂,浑然不知法剑及背,顿时扑倒于地。
杜少卿心下暗叹时机不对,拱手轻笑:“杨师弟,承让,承让!”
杨傲天大脸正落于地,啃了满口乱草:在美人身前,这般实也太过丢脸!
这人爬起身飞快避入林中,面目狰狞:“害我师兄,又如此欺我,定不能与他善罢甘休!”
……
杜少卿肩背大布袋,拉着三师姐,再次叮嘱:“三师姐,传我身法之事,万勿与师娘知晓!”
柳青衣昂起小脑袋:
“师兄好不啰嗦,小妹口中最是严实呢!”
两人上到采云峰顶时,天色昏暗。
四周云雾浮隐,院里两株老松清清冷冷。
柳青衣摆起小手,自去房中。
杜少卿取出六叶流云白韵茶,泡好两杯灵茶,急步与堂中端去。
杜柔轻啜了一小口,皱眉道:“卿儿,放有几叶,还这般味淡?”
杜少卿面不改色:“师娘先前已有交代,弟子放有足足六叶呢!”
武红衣强忍住笑意,侧身饮过灵茶,使绸帕擦了擦嘴角。
杜柔放下玉杯,摇头轻叹:“卿儿,下回多放它三叶可好,怎可太过亏待我等女儿家!”
杜少卿躬身连连应是:头痛!这茶已快用尽,大把灵石从何处来?
他端盘回了火房,又默默备好灵米、灵果。
院中浮尘,也无闲时打理一二。
二师姐,仍在房里炼化玄铁寒冰剑,轻呼即出。
堂中五人围桌而坐。
杜少卿末席歪身坐着,埋头扒拉灵米,三师姐挤坐于身旁,大快朵颐。
家中,这才聚齐了!
好挤……
用过晚膳,五人笑言几句,江白衣起身回了房里。
席,散!
杜少卿拾掇许久生火热水,正要高唤师娘沐浴,他心中微动,寻去一处房前。
木门,紧闭。
里面嘀嘀咕咕语声响起:
“师父,我那师兄好是偏心呢?”
“哦?……”
“师兄与二师姐置办法衣灵剑,唔,徒儿一身破烂,怎好出门!”
“嗯,责罚他……”
“师父,可用徒儿法剑揍他!”
“嗯……”
“师父,我那师兄成日不用心练功,还让徒儿指点术法呢?”
“竟有这般可恶?必得惩戒一番才好,青衣!”
“师父,徒儿在?”
“……使小衣与他洗去,让他时运不济走些霉运……”
“……”
杜少卿听过几耳,暗自心惊:
“三师姐如今太不牢靠!师娘,竟然如此?”
他口中轻咳一声。
不几,柳青衣昂起小脑袋,出门而去。
杜少卿面无表情,步进房里。
杜柔躺身坐于床中,点头轻笑:“卿儿,是有何事?”
杜少卿上前,嗅着淡淡梅香,悄声道:“师娘,我们还是跑路吧,那人师弟寻来了!”
杜柔闻言,立时捂额:
“卿儿勿要这般胆小!缓缓,再缓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