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戏班子的路,庞观脸止不住的喜意,这一趟真是来值了,既弄清楚了自己铁布衫的程度,也明白了自己的短板,更有了学习一门正宗功夫的门路,可以说一切都来的这样惊喜。
第二天,戏班子在武士会练武场演了整整一午,连赵班主自己都去唱了一场。
他们这个班子与传统戏班子不一样,除了正统的京剧之外,更多的是杂艺,有很多有意思的绝活儿,包括庞观的硬气功表演,也都在其中。
这就不得不说赵桓衣确实是个心胸宽广,而且有远瞻性的班主,他广纳各种民间绝技,归于一班,丰富了舞台的看点,在这个年代,这是一个很大的创新。
庞观在天津待了不过三天,小丫头就跑过来玩了三天,戏班子后台还是有意思的,对这些没见过的小孩子而言,能有机会见到舞台后面的秘密,自然不会放过。
回到四九城,日子还是一样的过,表演还是一样的来,当然,铁布衫也是照常的练,痛苦从来没断过。
大木桶里,庞观脱的精光,泡在黑红色的药澡里面,滚烫的药水烫的庞观全身通红,额头不住的冒着白色的水汽,脸是连绵不断的水珠滴落。
“呼~呼~”
庞观喘着粗气,像是一只大螃蟹,被滚水煮的壳儿都红了。
【您的铁布衫感受着热水的滚烫,它欢快的跳起了舞蹈,修炼速度进一步加快!】
【您的铁布衫受到了药水的滋润,针刺般的痛苦让它更加兴奋,修炼进入康庄大道!】
“好快!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庞观满意的听着脑海中的提示音。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越来越有韧性,握了握拳,也能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增加。
铁布衫小成他用了六年,这速度已然非常之快,他师傅一辈子都没能达到的地步,他六年就成了。
按照如今的进度来看,若要大成,估计也顶多十一二年!
要知道,这种横练功夫,那是越到后面越是困难,就像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前几层几年就成了,但到后面八九层时,提升一层可能就需要三四十年。
庞观已经很满意了,他丝毫不急。
但铁布衫进度喜人之时,郑师傅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如今的他已经全身瘫痪,口不能言。
庞观每天都要为他擦身体,换衣服,除了喂饭更要架着他厕所。
像是照顾小孩子一般为他清理污秽,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知道,这种瘫痪在床的病人,照顾他们很是吃力和恶心,小孩子还有尿布,这瘫痪病人可没有。
所以有时候弄的满屋子臭气熏天,半天都散不去。事后还要清洗那些沾染了的床单和衣服。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庞观却没啥不耐烦的。
他至今都记得当初刚才这个世界的无助,一个几岁的小孩子,面对着这个吃人的时代,要不是郑师傅大发慈悲,把他当儿子一样悉心照料,哪里会有他的今天?
再说了,郑师傅还传了他铁布衫这门如今看来是绝世秘法的不传之秘,要不是这门成了精的功夫,庞观哪里见得到超凡的门槛?
可以这么说,老天只是给了庞观一次穿越的机会,郑师傅却是给了庞观一次新生,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机遇。
终于,春雨来临,春雷阵阵。
然而屋子里的郑师傅却闭了眼睛,临死前看着握着他的手满脸感恩的庞观,他使劲扯出一个笑脸,心中欣慰,这个徒弟,他没收错!
戏班子给郑师傅办了葬礼,算不厚葬,大家伙没那条件,但整个戏班子能来的都来了,也算有排面,郑师傅进班子进的突然,走的却是还算风光。
庞观带了七天孝,第八天就带着那封信去了东北。
事情很顺利,霍师傅见了信,又见了庞观,当场摸了摸骨,惊为天人,于是庞观便开始了自己的学拳之旅。
如此一晃两年过去,庞观在拳法的天赋似乎也就那样,比不足,比下有余。
又因为还没有脱离戏班子,导致真正学拳的日子不长。
然而还没等八极拳学成,东北就沦陷了…
庞观不得不回到北平,又几个月,四九城里也多了些风言风语,战争的恐慌压在所有人头。
戏班子渐渐不吃香了,生意一落千丈,很多人走的走,跑的跑。
庞观与赵班主一商量,打算趁着战争还没到来,他们先迁到南方去。
这种事情,早决定的好,真当事情临头了,那就迟了!
这时候的南方,在庞观看来最好的地方就是粤省,首先是这里现在是大后方,安全稳定。
其次是这里暂时是经济发达的省份,人流量大,戏班子过来容易讨生活一些。
其三这里是沿海,退走金港要更方便。
临走之前,庞观还特意去天津拜访了一下宫宝森,见见自己这个准岳父。
没错!庞观与宫若梅订亲了。这还是宫宝森提出来的,这年代结婚可不容易,庞观会拒绝吗?怎么可能?
虽说庞观与宫二其实没什么所谓的爱情,但结婚这种事,有几个是婚前就恩爱交加、如胶似漆的?只要彼此不反感,结婚就没啥问题。
“我先去南方安定下来,今后的局势谁也说不好,您在北方观望,我在南方准备,总要做两手打算。”院子里,庞观平淡的说道。
喝着茶的宫宝森点点头:“你一向有安排,这样也不错,对了,你南下之后也帮我看看南方武林如今的情况。”
庞观点点头,稍一思索就明白了老爷子的打算:“好。”
“去看看若梅吧。”老爷子手指敲着桌面。
庞观抬眼,看着老爷子那信任的眼神,顺从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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