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好记性。”仙凰扇神袛轻叹，想到了曾经的往事。

不死天皇双目似是看穿九天十地，看到了世间一切绝密，他挥手，掌心有五色霞光流动，一块坚冰出现，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岁月了，里面仿佛封印有一具古尸！

这块冰很特别，虽有寒气，但并不刺骨，流动有五种光彩，散发出惊人的生机与活力。

然而，这种祥和的气息却全被冰中的尸体冲散了，他仿佛屹立在万古之绝巅，傲视古今未来，一切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仔细一看，这并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而只是一张人皮，沾染着五色血液，流动出绝世可怖波动。

紫色的长发，平滑的肌肤，闪动宝辉，至今还有光泽，脊背有一道裂开，是从这里剥出了里面的肉与骨，沾染的血液很梦幻，与人族的大不相同，共分五色，光华绚烂。

而仔细一看，竟与不死天皇一模一样，使天皇昔日蜕变后留下的一张皮。

不死天皇平静道：“我儿选出了那条路，实际上就已经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那时八部神将与天后被镇压，不死道人被镇压圣崖，如今我可以救他出来，但却毫无意义。”

“如果他选择天刀，那他可以在天刀的护持下证道，不死天刀几乎不弱当世证道者，等他证道，自然可以去为他的兄弟护道。”

不死天皇面色如常，说道：“但那道神念是我无尽岁月前留下的，并不清楚那百万年中发生了什么，否则的话，在他做出选择之前，不死天刀就会出现，斩去所有仙珍，替他做出选择。”

“哪怕做了错的选择，也是我的孩子，继承了我的血脉，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她身上做了什么，也无法扭转。”

不死天皇转身，看向姜风流，道：“我记得你的兄弟。”

姜风流行礼，眼神凝重，不明白仙凰扇为什么要让不死天皇的神袛念借回不死天皇的道果。

“不过他终究是逝去了，那是我最为虚弱的一段岁月，被他发现了端倪。”不死天皇说道，一挥手，身旁坚冰破碎，五色人皮在他的手中，被他炼制成一张阵图，卷起交给仙凰扇神袛。

“这是本皇蜕变后留下的皮，原来炼制无上古皇兵也足够，你可以将其化作阵图，在你得法则影响下达到和你一样的程度，到时候有着阵图，你的威力能够再次蜕变。”

“多谢天皇。”仙凰扇神袛轻笑，仿佛如今这一幕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死天皇似是看出了姜风流的疑惑，说道：“本皇终结神话，开辟太古，傲视寰宇，睥睨诸天，古今妖孽为之绝望，万古共尊。”

不死天皇并未多言，似乎是不屑去解释，身影化作虚幻，融入了那把他炼制的不死天刀中，如今只是圣兵，但是在不死天皇融入其中，奖道果练入这把天刀之后，居然散发出了极道气息，在融入天皇道果的情况下化作了极道帝兵，或者是无上古皇兵。

哪怕未曾经历帝劫，这把天刀也成为了无上古皇兵，不死天皇手段之诡异恐怖莫测，让人不敢相信。

不过因为未染皇血与帝血，这把天刀比起天皇那把差了许多，而不死天皇最后的话语也留了下来。

“护我儿证道，便算是了结昔日因果。”

“嗯？”姜风流转过身，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仙凰扇神袛说道：“那一战我也只是在姜明的不灭战意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他启动了恒宇大帝为了应付不死天皇留下的后手，而在那一战，姜明封印的其实是不死天皇，而非不死道人。”

“他真的差一点证道，打破了帝子不能证道的传统，只可惜他想要抹杀不死天皇，但最终功亏一篑，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封印不死天皇百年。”

“这不可能！”姜风流震惊，一个未曾证道的帝子，哪怕是另类成道的至尊，但并未融合天心印记，就算有恒宇大帝留下对抗不死天皇的后手，又怎么可能封印他百年岁月。

“如果他和你一样，也是人王体呢？”仙凰扇神袛说道：“万古以来的人族信仰之力加身，他丝毫不弱当世大帝，加上恒宇大帝后手，以及太阴人皇和太阳圣皇的信仰身献祭给他，这才封印不死天皇。”

“他太强大了，强大到让人不敢去想象。”仙凰扇叹道：“只可惜姜明没有选择。”

只需静待百年，姜明就可以证道，可他并没有退去，因为一旦退去，等到信仰之力散去，他如何对抗不死天皇？所以姜明没有选择。

“不过姜明还没有彻底逝去，世间还有他存在的痕迹，霜余神枪那里有着他留给你的后手，在黑暗动乱中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还要努力，达到所有人的期望。”

仙凰扇神袛将羽化青金剑阵重新递给姜风流，然后就回到仙凰扇内，在不死天皇用他的皮炼制出的阵图中，进入了姜风流的仙台。

“人族居然也有这般天骄。”天皇女美眸闪烁，抱住姜风流手臂，笑道：“我以为这样的天骄只有你一个呢。”

“不过……我父是否还活着？”天皇女问出了她疑惑已久，甚至所有太古生物都好奇的问题，不死天皇是否还活着？

“总有一天会见到的。”姜风流轻笑，看着天皇女收起不死天刀，两人继续前进，收取仙府世界中剩下的机缘。

虽然对当年的事情还有很多疑惑，但不论是神话时代，还是太古年间，又或是荒古年间，都有着太多的历史埋葬在岁月中，甚至有着大帝的名讳都被遗忘。

姜风流要是去北原，问那位说出名垂千古之语的王家家主一个问题，无始大帝和不死天皇孰强孰弱，可能他的回答是我儿王腾乃是北帝，无敌世间何须在意藏头露尾之辈。

这并不是自欺欺人，古来太多古皇道统与大帝道统破灭，太古年间真的只有两位人族皇者吗？姜风流是不愿意相信的。

就好比玉龙皇，当世还有多少人能知晓这位昔日的太古皇者？或者昔日古人还有谁愿意记得他？

青铜仙殿自何而来，姜风流始终疑惑，还有昆仑山挖出来的仙钟，这些都无人能给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