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算离开的他忽然发现,扶手电梯莫名消失。
这
路鸣泽微微皱起眉头,心里若有所思。
昨天刚碰过奥丁,难不成今天就得和大地与山之王干一架?
不至于吧?
自己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无面人,不用天天碰到龙王吧?
在后路已无的情况下,有必要认真想一下请夏弥来领人这个办法具不具备可行性。
机智如他,总能想到常人想不到的办法!
到时候只需要这样说就行喂?夏弥,在吗?我现在被困在你家的尼伯龙根,方便来领一下吗?
就自己和夏弥这么亲密的关系,说一声不就能轻松解决?
路鸣泽苦中作乐,自然是不会真打电话过去的。
只见他一脸平静的深入地铁站,略显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偌大的地铁站空荡无人,静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恐怖的气氛莫名诞生,如果是寻常人,恐怕已经被吓得不行。
路鸣泽左手插入口袋,拿出占卜用的硬币。
我会来到这里纯属巧合!
硬币抛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值得一说的是,硬币竟然是直立着的!
它直立在一张1992年份的报纸上,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占卜受到严重干扰,要么是因为在尼伯龙根中,要么就是因为涉及到龙王,又或者是比龙王更为麻烦的存在。
路鸣泽弯腰捡起硬币,至于那一张报纸并没有拿。
你问为什么?
他会告诉你,他嫌脏吗?
究竟是我因为意外误入进来的,还是夏弥想请我进来?
真是的,如果是后者的话,凭咱们之间亲密的关系,你说一下我不就乖乖随你进来?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路鸣泽心里如此想道,同时也在寻找着出口。
一个又一个红色字体出现在视线中,上面写着禁止通行!
“禁止通行?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呢?”
不知不觉中,一把日刀已经出现在手上。
看着寂静的地铁站,感受着与世隔绝般的孤独,他莫名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把眼前的路标牌直接砍成两截。
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主要还是觉得在人家的地盘上需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貌。
除月台以外的方向都有禁止通行,所谓月台也就是站台的意思。
“呵!”
右手感受着刀鞘的冰凉,心里想起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他显然已经默认是夏弥请自己来的。
之所以会这么想,主要还是因为可能性最大。
越过检票闸机,来到通往月台的楼梯口,周身的温度越来越低,莫名冰凉的寒风吹来,整个地铁站都弥漫着青色的雾气。
其实这个场景挺适合用来拍恐怖片电影的。
楼梯是一层又一层的大理石台阶,走在地上能留下明显的脚印。
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有打扫过的原因,地面上已经出现一层薄薄的灰尘。
路鸣泽始终保持着正常速度,没有因为慌张惊恐而不择路的奔跑,其实只要知道这里是哪里,掀开它神秘的面纱,心里自然就不会有多少害怕的情绪。
恐惧源于未知。
站台处是沉寂幽静的,连一道人影都没有如果真有人出现,路鸣泽还会下意识保持警惕呢。
说实话,他感觉这里的尼伯龙根用的有点浪费。
内部偌大的空间,如果是让他来利用的话,他会把这里打造成一个隐秘的大本营,或者说是基地。
会一点一点的建设这里,根据自己心中的蓝图。
想到这里,路鸣泽莫名有些心动但心动归心动,他也不至于跑到夏弥面前说,我要你们的尼伯龙根,你们赶紧给我挪个位置。
这是不是有些太猖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在三分钟后,路鸣泽能够感受到震动传来,幽深的隧道里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疾驰而来。
刺眼的强光照射过来,路鸣泽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等着。
地铁列车呼啸而至,这是一辆不知道来自哪里,不知道去往何方的列车。
路鸣泽还隐约记得,眼前的列车是保护进入尼伯龙根的人的。
刺耳的铁轨摩擦声传来,面前的车厢的颜色是红白色的,被腐蚀生锈的门缓缓打开,入眼一片漆黑。
仿佛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东在车内,一旦进入就会被吞噬,被彻底的留在这里。
路鸣泽眉头微微挑起,随后自信走入。
黑暗他并不恐惧,龙王也不足以让他畏惧。
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身影被黑暗吞噬,空荡荡的车厢里没有一位乘客,自己就像是处在一个异空间,孤独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
他在品味孤独!
作为一个龙族血统微薄的混血种,一个没经历过多少磨难的非凡者,他觉得自己和普通人差不多。
所谓孤独,还真没有感受到。
他的主观并没有主动和他人或社会隔离、疏远,并没有这种负面的消极状态。
独自一人置身在黑暗的环境中,如果是普通人,最初肯定是会害怕恐惧的。
等到习惯黑暗后,兴许会感到孤独。
没有人和你说话,哪怕是废话,放眼望过去连一个同类都没有,你是否会迫切的想要脱离这里呢?
路鸣泽品味半天,也没从中获得什么特殊的感受。
脑海中的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莫名想到魔药消化的问题他现在这样的扮演,似乎存在着某种问题,并没有多大效果。
可能也是因为序列六不如低序列这么轻松。
奥丁带来的压力,这一次进入尼伯龙根带来的压力,也让路鸣泽清楚的意识到,无面人还是不够!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脑海中诞生,他还在犹豫。
在寂静的幽黑环境独自思考还是很不错的。
列车忽然停下,略有些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一次来到的站台是福寿岭站。
触目惊心的红色大字,配合着当前的环境,莫名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路鸣泽走出车厢,所看到的是一个披着暗褐色麻衣的人影,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荷官。
镰鼬女王!
这是一个拥有着九个头的怪物,此时此刻正扭动着九个脑袋,它的九个颈椎弯曲着。
它幽幽地看着自己。
“我还以为我下车能看到的是此地的主人呢。”
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以为是夏弥把自己弄进来的,车上的时候还分出一小部分时间在想等会碰到夏弥要说些什么?
早上好,今天的天气挺不错的,有吃过吗?没有吃过的话,等会要不要一起吃顿饭呢?
咳,收起这些荒诞无稽的想法。
路鸣泽极为淡然地来到荷官的面前,随地坐下,看着它给自己发筹码。
这里最值钱的自然是北平洋瓶盖。
这是很古老的橘子汽水的瓶盖。
接下来就是指南针以及暗金色的硬币。
瓶盖相当于一万个硬币,指南针相当于一百个。
路鸣泽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精美硬币,忍不住陷入沉默中。
显然是荷官认为它心中的孤独只值一个硬币,这不是扯淡吗?明明自己刚才有酝酿过!
再说一件尴尬的事情,他并不会德州扑克!
一点也不会的那种!!
看着暗金色的硬币,再看看面前的荷官,他忍不住说道“不能再给一点吗?”
荷官并没有理他。
路鸣泽是这么认为的,来到别人的家里,应有的礼貌不能忘记。
所以他默默掏出丧钟,又拿出赤霄剑。
脸色平静地问道“你觉得这两样东西能当筹码吗?赌局的规则我来定,你同意吗?”
“”
这叫委婉的表达自己的礼貌,你看,自己很友善的在和荷官商量,相信它会善解人意的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