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心道先骗上船再说，嘴里道，“当然没有要求了，本来就是权宜之策，反过来说，如果你们在信仰上不能接受这种设定的话，随时可以退出。”

萨莉亚和安德烈再次给惊掉了下巴，老大您这么随缘的神只……还真是不多见哈。

萨莉亚有些过意不去，道：“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了您的祭司，是否也要遵守您的教旨……话说，我们都还不知道您的教旨呢。”

“教旨？”凌瑞一愣，然后理所当然道，“那不是信仰神才玩的东西吗，我们概念神要什么教旨。”

“概念神？”萨莉亚和安德烈又懵逼了。

凌瑞耐心的把拉塞尔说过的关于信仰神、概念神和力量神的区别说了一遍，然后表明自己的神国属于概念神的系列，不像圣光之主克里斯那样要靠信仰来发展。

凌瑞又琢磨了一下，道：“如果非要有教旨的话，那就希望你们讲究仁义礼智信，平时有事没事就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吧。”

“啊？”结果萨莉亚一惊，“想不到元首阁下竟然也相信古代人类的智慧。我们会牢记您的训示的。”

凌瑞对萨莉亚的一惊一乍彻底免疫了，什么叫相信古代人类的智慧嘛，我前世可是在德智体美劳的教育下长大的啦。

凌瑞笑道：“我只是觉得这几个字特别能代表美好的方向而已。”

凌瑞没有再提祭坛的客户端和献祭的事情，容自己先搞清楚情况再说吧。如果是双赢他会选择推广，如果神权议会的众人不能从中得到利益的话，凌瑞也不会强求。

再聊两句以后凌瑞果断送客，萨莉亚和安德烈也识趣的告辞，看凌瑞还有事，本来绿子也打算告辞，不过被凌瑞留了下来：“你好歹也是神国管理员，虽然对管理没兴趣，但是既然参加了开荒就留下来听一听吧。”

“哦。”绿子在旁边找地方坐了下来。

凌瑞召唤出了拉塞尔，拉塞尔出来就看了一眼祭坛，然后高兴道：“这么快吗？想不到你这就把祭坛恢复了。”

“很快吗？”听到拉塞尔的赞叹，凌瑞也很高兴。

“呃，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以前也没有陨落过……”拉塞尔又活泼了许多。

“……”好吧，凌瑞把自己在瓦尔城堡所见的一切告诉了拉塞尔。

拉塞尔托着下巴思索道，“艾拉菲斯吗？我们曾经聆听过神主的忏悔，他对艾拉菲斯心之有愧，不过事实已经发生，我们只是默许了艾拉菲斯的化身在瓦尔城堡掠食。”

“这么说来，泽拉菲斯也不是全对的，对吗？他也会犯错。”凌瑞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拉塞尔虽然是泽拉菲斯的铁杆，看问题却并不片面，“谁都会犯错，神也只是另一个层面上的生物而已。但是我们追随泽拉菲斯的原因却是他永远保证了自己的纯净。”

“保证自己的纯净？”凌瑞疑惑。

“是的，泽拉菲斯的神技便是剥离，他可以剥离一切概念、物质或者能量，在这之前，他一直在剥离自己所有不好的地方，也正因为这样，我们相信泽拉菲斯本人是纯净无暇的。”

凌瑞思索，道：“这些被剥离的物质呢，它们依然是存在的，对吗？”

“当然，质能守恒嘛。“拉塞尔道。

凌瑞点点头，对泽拉菲斯的观感变得更加复杂了。为了保证自己的纯净，他总会放出那些邪恶的东西存在于世间，那么与其说九大天使是被泽拉菲斯的魅力吸引，不如说他们是被泽拉菲斯绑架的？

世间存在污秽，而只有强大而纯净的泽拉菲斯能够对抗这些污秽，但凡不是邪神就必须绑上泽拉菲斯的战车，真是好算计。

不过凌瑞也不至于情商低到在这事上面和拉塞尔刚正面，他果断换了个方向：“我听克里斯说，泽拉菲斯与艾拉菲斯都是由行星转化而来？”

“行星？”拉塞尔一愣，似乎在翻译这个词缀，“对，我们把它称之为星域神族，也叫星灵。”

凌瑞恍然。难怪这位大神直接和一颗星球同名，原来整个星球都是他的身体。

拉塞尔又道“你与其去关注毫无心智的艾拉菲斯还不如去了解一下克里斯。他才是个真正有趣的人。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也被剥离了所有的恶念呢。”

凌瑞深有感触：“确实是一个很阳光的人，也不知道盗贼和死灵神力的共同作用是怎么培养出这样一个好人的。”

拉塞尔笑：“你认识的是被艾拉菲斯的邪恶力量污染之前的克里斯，在那以后，他……更有趣了。”

凌瑞一愣，“怎么个有趣法。”

拉塞尔摇摇头，“他不是在你们地球占了宗教做信仰神玩吗，以后你会和他打交道的。”

凌瑞想想也是，又问道，“话说，这个英雄祭坛是什么鬼，为什么会有客户端和服务器端啊？都是干嘛的？”

拉塞尔一愣：“客户端和服务器端？哦，神力会选择你理解的方式来为你解释你不理解的事物。”

“所以说这是翻译问题？”

“翻译问题。”拉塞尔肯定道，“祭坛的架设结构也是你神国的宗教结构。我虽然不是信仰神，但是在泽拉菲斯依然有不少信徒。他们建立祭坛以后，祭坛周围就是我的神国……当然，我们一般把这个叫做教堂，我可以在神国很容易的与他们对话。”

“所以说，这就是在教堂祈祷才能听到神明回应的真相？”凌瑞道。

“对啊。”拉塞尔笑，“在祭坛周围祈祷的话，信仰之力直接汇入神国，不会产生额外的消耗，所以神明才希望大家能够经常去教堂祈祷。当然了，信徒们愿意为你修建多少祭坛和教堂，也代表着一位神只的潜在实力。”

凌瑞懂了，又问道：“那么献祭呢，信徒的献祭是怎么回事？”

拉塞尔道：“从信徒的角度理解，献祭就是把那些珍贵的东西献给神明。从神的角度理解就是质能转换。凡间经常会出现一些高能量、高质量的东西，凡人限于科技和魔法水平无法利用，而神力则可以把它转化成为需要的物质或者能量。你用过神力应该知道，我们在神国中使用神力的话，消耗会大幅度降低，所以信徒们就通过献祭的方式把那些未知的东西献祭到神国，神明则在神国中对其进行利用或者加工。”

凌瑞道：“就是说，神国就是一个高级加工厂咯？信徒把他们无法利用的原料送上来，我们把它加工成为一些更高级或者可利用的的东西。这不就跟殖民地一样嘛。”

“就是这么理解的。”拉塞尔打了个响指。“也不是殖民地啦，至少神是爱世人的嘛。”

“谢谢你啦。拉塞尔。”凌瑞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再望向绿子，绿子摇头，她能够跟上节奏就已经不错了，也没什么问题。

“那么再见。”拉塞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