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再三强调苏灵沧身体状况,让苏毓河烦怒的同时,内心深处不受控制涌起恐慌。
说实话,此次遇见这邪祟,是祸也是福,他们还能有机会挽救苏灵沧,可它却声称苏灵沧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苏毓河陷入了沉思中,怔然的望着苏灵沧的原身,也不知道她的魂魄现在如何,仿佛一切杂结环环相扣,偏偏又毫无头绪。
苏毓河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口,有些迟疑,尸心能救阿沧罢?
自然,苏毓河的神态举动都落入了苏灵沧眼中,她当即猜出苏毓河在想什么,脸色黑了下来。
她在想,该给苏毓河好好说教一番,莫要一有什么事,便将主意打在那颗尸心。
说句矫情的话,如果再来一次,她真的受不了苏毓河再剥胸膛掏心这个举动,她宁愿死去,也不愿让苏毓河以这样的方式为她续命。
在苏毓河没开灵智时,她便将苏毓河当作倾诉对象,但自从他又了灵智后,她便不怎么说这些了。
因此,苏毓河永远不知道那次在鲁尧山给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甚至是深夜时分从睡梦中惊醒,满脑子都是苏毓河捧着血淋淋的尸心在奉给她。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这片林子里好几根枯木被邪祟两三下砍下来,虽然苏灵沧习武弄剑,早已练得掌心是茧,但这一天后,它手心全是水泡。
苏毓河心疼万分的接过苏灵沧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挑水泡,看这一堆柴木,“你要背去哪儿?”
邪祟正热得慌,有苏毓河靠近,无疑是解暑的,它惬意的舒展眉头,眯着眼睛望着天空,“不曾我不备,将我打晕?”
苏毓河愣了愣,低着头仔细挑水泡,吹了吹,凉凉的,却没有气息,他迟疑道:“阿沧的身子快要不行,你既附在她身,她身子不也会开始腐烂吗?你用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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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有什么用处?”
苏灵沧正在烦闷苏毓河会不会忽然挖心喂食,听见他一番话,欣慰的笑了笑,蹲在他俩身旁,静候邪祟的回答。
“这倒也是。”邪祟故作托着腮沉思,扭头咧嘴一笑,“那又如何,换个人不就好了?”
苏灵沧从未笑过这样的笑容,苏毓河见状,悄然拧起眉头。
邪祟起身,抽回手,准备弯腰背起这柴木。
苏毓河挡住它的举动,沉声道:“我来。”
“这幅身子倒是娇气。”邪祟道,“那便背去胡家罢。”
他们一同回去后,陆承霄已经醒了,与挽月他们正在胡家候着他们回来。
“虎,虎儿?”妇人一出声便泣不成声,泪眼婆娑看着它,“你是我的虎儿?”
邪祟背着手咧起笑容,缓缓看向挽月,“便是你抓了他们?”
挽月对它的视线,“是又如何?”
“下跪,与他们道歉罢。”
“苏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江郴怒道,“挽月可是为了你……!”
“江郴。”陆承霄牵住江郴的手低声呵斥,“看清楚了!”
“什么?”江郴闻言,再次看向苏灵沧,瞪大眼睛,这难道便是他们所说的夺舍?这躯壳内住的不是别人,是这对夫妇的儿子?!
挽月眼底浮起震惊,可它一发话,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到那对夫妇面前,直直跪下。
苏灵沧见状,眼里愤怒得快要喷出火来,沉声道:“挽月,起来,不许跪!”
挽月是苏灵沧的剑灵,受制于她的躯体,也受制于她的魂魄,苏灵沧从未强行命令过她必须做甚,让她们彼此忘了,挽月是受制于苏灵沧。
挽月被迫下跪时,眼底闪过屈辱之色,正当她欲磕三个响头时,身那道强制性的命令消散了不少。
她当即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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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化为蛇形盘旋于地面,朝空中轻喊一声:“主人。”
还好,还好。
苏灵沧抬手揉揉她的蛇头,“让你受委屈了。”这邪祟抢她身体不说,还辱她的剑灵,简直蹬鼻子脸。
苏毓河抬起胳膊,悄无声息挥起来,欲要朝它后颈劈去,偏偏邪祟道:“你劈一个试试,我不在了,她定回不来。”他幽幽转过头,“必定。”
苏毓河闻言,迟迟下不了手。
胡父红着眼,“孩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为什么还不去投胎啊?”
“把人家身体还回来罢。”妇人抹泪道,“来爹娘的身,莫害他人啊孩子。”
“投胎?”邪祟呢喃,眼底闪过片刻怔然。
苏灵沧走到她原身面前,瞳色渐变紫,伸手朝她胸口触碰,一阵巨大的排斥力震得她指尖发麻。
她深呼一口气,掌心凝聚灵力。
邪祟脸色剧变,在苏灵沧出掌的一瞬,弯腰避过,有些错愕的看向屋内的女人,“区区魂魄,竟能使出灵力?”
“阿沧?”苏毓河虽看不见苏灵沧,看邪祟惊慌失措的神色,他朝挽月喊道,“是阿沧!”
挽月睁眼观望。
苏灵沧再次挥掌,即便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她拖累了毓河他们。
“你疯了!”邪祟避过她的攻击。
但这邪祟哪赢得了自幼习武的苏灵沧,它疲于招架,一个不备,胸口被充沛的灵力用力一震。
他被弹出的同时,苏灵沧欲要回到她体内,邪祟见状,同她争抢这副身体。
“呃!”苏灵沧的身体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抽搐,青筋暴涨,发出痛苦的闷痛声,脸色苍白得跟张纸似的。
江郴看得揪心,“我们,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陆承霄沉默的摇头,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有苏灵沧自己克服这邪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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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毓河,呃!!”苏灵沧朝地猛地吐了口血,终是陷入沉沉的昏迷中。
苏毓河颤着手,将苏灵沧抱起来,“阿沧,阿沧?”
挽月心情沉重,化为人形,前为她把脉,“主人的脉象太虚弱了。”
江郴见状,揭开腰袋,拿出扇贝,“罄姬,罄姬!”
紧合的扇贝微张,罄姬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露出来,“扰我好梦做甚?”
它轻轻扇动鼻翼,“好香的血液。”语落,迅速从扇贝里跃出来,沿着味道方向落下,是苏灵沧的血液。
胡家两老见状,看见贝壳里突然跳出个小人儿,被吓了一大跳,他们左右看看,忍不住问道:“仙人,我家儿子,这是去投胎了吗?”
“有今日,你们不该清楚吗?”苏毓河道,“一具尸体摆放于家中三年还未下葬,每一年都为它哭丧,再没有灵力的游魂,都会借此助长他们灵力。”
“这孩子是落水去的,村里有人算命,要置于家中三年。”妇人道,“那道人说得有理有据,我们……”她迟疑的与胡父对视一眼,“这,难道是我们的原因吗?”
“道人?”陆承霄问,“哪儿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