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什么时候在城东了？我怎么不知道？”顾瓷疑惑道。

汤池把目光转向顾瓷，目光平淡，又缓缓开口：“我爸跟我妈在我五岁时候就离婚了，明明最该亲近的两个人非要搞得像仇人一样，一个住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每次过年，十二点之前，我在我爸家过，十二点以后我就要跨越整座城市去我妈家。”

张若霖收起起跑的姿势，手还扶在门把手上。

“可你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啊……”

“那是你们从来没问过。”

汤池眼眶微红，委屈不已，看起来，像是一个受欺负的孩子，仿佛这个时候只要拿糖就能哄好。

流蔻递给他一个巧克力，“这个是刚才买的，原来是想装在兜里，遇见我家小孩儿就给的。”

汤池内心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愣愣的接过，握在手里，绽开一个真心的，灿烂至极的笑，比秋天的日头还要明亮几分。

“等会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流蔻看了看汤池，又看了看顾瓷，像是在征求意见。

顾瓷摆摆手，汤池点头。

“谢谢。”汤池亲自把顾瓷和张若霖送上车后对身边的流蔻道。

“不客气。”

汤池扭头，见她低头看地，一步一个脚印。

他停住脚步，也拉住了还想往前走的流蔻，在她的视线下，取下围巾给她围上，明明没了围巾该是冷的，可他却觉得脸和脖子烧的热乎乎的。

流蔻闻着围巾上好闻的香皂味，思绪有些微混乱。

这个味道应该是他身上的吧，他亲她的时候，隐约闻到过这股淡淡的香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