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听上去很不错,可是这桥毕竟不太适应现代社会,说到底,还是实用性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徐景行无奈的耸耸肩,道理他也懂,然而现实就是这么个现实,一些在古代社会里被当成宝贝的东西,在现在真的没有太多的价值。
“谁说不实用的?木拱桥是不太适应这个社会,可要是把木拱换成铁拱、钢拱呢?”
“”他有点愣神,细细一想,还真可以,如果将木材换成钢铁,用钢铁搭的拱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都不会比一般的桥梁差,而且在安装拆卸维护建造等方面也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可是,他们在这儿说这些有什么用,真修桥梁的时候,谁敢冒险使用这种看着不太靠谱的结构?也就乡下村里用不着大桥,也没有太多的资金,才会使用这种简单的木拱桥。
而且现在的乡下,就算修桥,也很少修木拱桥,最次都是石拱,或者干脆上钢筋混凝土。
至于那些动则跨度几百米上千米的大桥,更不可能使用这种结构。
他这么一说,丁树怀更加惆怅,“谁说不是呢,当然,不是说现代科技不好,但如果能把现代科技跟这些看似古老的智慧结合起来,真的能焕发出新的生命力,不说桥梁,就说你那小小的榫卯结构,如果同样使用金属材质加工,结构和性能在某些方面会更加出色,但敢这么尝试的有几个呢?”
听着丁树怀的感慨,他忽然若有所悟,“丁老,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哈哈哈,好吧,我的意思是,嗯,怎么说呢,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公司,咱俩合伙儿做做国内第一个吃螃蟹的,敢吗?”丁树怀哈哈一笑,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原来是这事儿!
他有点哭笑不得,但不得不承认,丁树怀的邀请还是挺有诱惑力的。之前他不知道丁树怀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个闲散的古法营造专家,可通过随后的接触才知道,丁树怀名下原来还有一家建筑设计公司,不过现在主要由丁树怀的儿子负责。
而且丁树怀的儿子也不是一般人,是耶鲁大学建筑系毕业的高材生,在国内的建筑设计圈里也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
当然,丁树怀的儿子怎么样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现在是丁树怀邀请他。
丁树怀这把年纪的人主动邀请他,那待遇肯定不会太差。问题是,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也从没有想过要往建筑设计这个方向发展,他之所以来柯城,为的就是参加年后的古建筑大赛,目的只有一个见见连云海老先生。
而且这活儿正好能发挥他的雕刻特长,所以他才会答应来这里。
可一旦加入丁树怀的设计公司,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他没那方面的能力,也没法方面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