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想着给众将问好,应者寥寥。
左侧的宋章道:“敢问足下何名?又怎样攀了宇文太公?”
李佶刚准备回答,宇文翔抢先发话:“这位姓郑名阳,荥阳郑氏族人,叔父是朝廷司空郑畋。”
顾统惊讶,没想到来人身份如此尊贵。
其余将领冷笑连连:“我等乡野粗人,不识得什么门第世家。”
“你直说吧,找我们来做什么?”
李佶道:“久仰各位将军大名,今日特来交个朋友,将来有共事的机会,还盼多多指教。”
“哦?你要参军?那好办,看在宇文太公的面,先到我帐下做个伍长吧。”赵累漫不经心道。
李佶微笑摇头。
“怎么?不满意?你要知道,在座哪一位不是从步卒干起的,能做伍长不错了!”
李佶听完赵累的话,道:“在下不为从军而来,只想送各位一桩大造化。”
“什么造化?”有人感兴趣问,也有人嗤之以鼻。
李佶起身踱步,“左传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停!”宋章抬手打断他,“我平生最讨厌别人说教,我等齐聚一堂,不是听你高谈阔论来的,但是——”
这家伙话锋一转:“看在宇文公子的份,你可以讲,只是有个条件。”
李佶问:“什么条件?”
宋将军没回答,反而叫来一个牙兵,低声附耳两句。
牙兵点点头,随后搬来一坛酒,置于案前。
宋章敲开封泥,咚咚咚倒满一碗酒,递给李佶:“喝了它,你可以说一句,你要是喝完一坛,我让你说个够!”
“是啊,先喝了它!”
“老宋说的对!”
……
其余将领跟着起哄。
李佶接过,放声大笑。
众将不明所以,宋章冷哼:“你笑什么?”
李佶笑了很久,倏地正色道:“来人!换大盏!”
众将面面相觑,宇文翔神色凝重。
不久,堪比脸盘大的碗取过来,李佶自顾自满,咕噜噜喝完。
众将鼓掌,宋章笑道:“好酒量,你可以说了。”
“不急,才刚开始。”李佶一碗酒下肚,面不红气不喘。
他身怀五禽戏,又常练道藏九篇,岂会轻易喝醉,哪怕再来三坛,也不过几泡尿的事。
更何况,唐朝的酒度数不高,大约五度左右,和饮水没啥区别。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李佶连灌五碗,他抹了抹嘴巴,扫视众人道:“独自喝酒太无趣,诸位可敢与我拼酒?”
“有何不敢?!”
众将乐了,你喝了五碗,还敢大言不惭拼酒,真是不知死活!
宇文翔劝阻:“各位酒量过人,郑兄不胜酒力,刚才说的醉话,别介意。”
宋章给自己倒满,笑眯眯道:“他要拼酒,我等又没逼他,来,郑兄我敬你一杯!”
李佶和他碰杯,宋章三口喝完,死死盯住对方,暗道今日不将你喝趴下,老子就不姓宋。
三柱香功夫过去,帐中十几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只有顾统和宇文翔尚在端坐。
李佶拉起醉醺醺的宋章:“将军,你还有三碗没喝完呢。”
“喝…喝…不下去了…”宋章面色酡红,连连摆手。
“唉,宋将军哪能认怂呢?这样,我先干了!”李佶一口饮完,翻转碗口,表示自己喝完了,该轮到你了。
宋章都快哭了,他现在闻到酒味直犯恶心,岂能再灌?
“郑兄海量,我是真…真服了,你饶了我吧…呕…”
宋章说着,突然飞奔出帐外,大吐特吐。
其余人听到这个声音,都忍不下去了,纷纷捂嘴跑出帐。
一时间,外面只听到数十人哇哇叫唤,液体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李佶笑着摇头,他给自己倒了碗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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