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笑:“什么狗屁崔氏,不过是依仗祖余荫罢了。”
也有人附和:“没错,要我说黄巢杀得好,这帮尸位素餐的家伙,早就该死了!”
他们正小声埋怨,周淳走过来冷哼:“都嘀咕什么呢,还不随我进城。”
众人瞬间蔫了,纷纷应是。
……
在前往刘家的路,崔曜一马当先在前,后面锣鼓齐鸣,另有菩萨蛮立于车,沿街撒花。
如此浩大的排场,引得城中不少百姓出来观看。
此时,刘家整座宅邸红灯笼高挂,高朋满座,许多士绅名流济济一堂,畅谈古今。
门口,刘明章在迎宾,他衣装鲜艳,笑容满面:“徐兄来了,请,快请!”
“杨兄,咱们数年不见,今天定要一醉方休!”
“周刺史,您的到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
正迎着客,耳边奏响锣鼓礼乐之声,刘明章大喜,探头看去。
那街角之处,影影绰绰驰来一批车队。
不消片刻,队伍抵达刘家大门前,老仆止步,之后匍匐在地,崔曜踩着他的背,下马落地。
刘明章快步前,笑容几近谄媚:“崔郎驾临,有失远迎!”
“刘公多礼了。”崔曜淡淡道。
刘明章心中纳闷,觉得对方声音沙哑低沉,听去怪怪的。
不过他面笑呵呵,欲握住少年右手,领他入内。
崔曜却一抖披风,自顾自进门。
刘明章脸一僵,身后的忠仆赶紧解释:“刘公有所不知,我家郎君从不与男子相触。”
“好吧。”刘明章很快恢复原先的笑容,邀众人进宅。
其中,有一个中年人没有进门,反而笑意盈盈地盯他看。
刘明章一瞅,连拍脑袋:“原来是白老居士,怪刘某没注意。”
对方哈哈大笑:“阁下怕不是忘了李某吧。”
“岂敢,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这个大媒人啊。”
刘明章迎他进门,之后命仆从准备开宴。
众宾客正在闲聊,只见一个身裹朱红绣金披风的俊美少年进门,于众星捧月中迈进大厅。
他们啧啧赞叹:“真是英姿飒爽啊!”
“是啊,刘公这回攀高枝了。”
角落里,李佶见到这一幕,问道:“那便是崔曜?”
张衍点头,继而面色一变:“他怎么来了?”
“谁?”
张衍指着一个中年人,道:“白老居士。”
李佶诧异:“谁啊?”
邻桌有人嗤笑:“连白老都不知是何人,你怎么混进来的?”
“与你何干,我有请柬。”李佶转头呵斥,那人面色酱紫,冷哼一声。
“元符,说清楚,那人到底谁啊?”
张衍悄声道:“他姓李,唤作衮师,号白老,本人或许不算出名,但其父盛名显赫,乃是怀州玉谿生!”
“玉溪生?”李佶不明所以。
张衍真是服气了,“玉溪生,姓李,字义山!”
李佶脑海仔细念叨这个名字,最后想到了一个名字:
“李商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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