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子离去,他焉有不送之理?我敢肯定,他不仅会相送,还会远送。”
“到时候,我们联络好内应,在都督府提前埋伏好刀斧手,等他一入瓮,便动手除之!”
“陈敬瑄一死,川军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再由我在三军前陈述此人罪状,晓以利害,士卒必然丢下武器,卸甲归降。”
最后,李佶总结:“果真如此顺利的话,不费吹灰之力,西川唾手可得!”
“好计。”张衍摇头晃脑,在盘算其中细节后,又道:“只不过,此间有二大难处。”
李佶说了一大段话,口都干了,他从果盘取了个柑橘,边剥边问:“请讲。”
“一,内应如何联系?”
“二,有个人,郑郎怕是忘了。”
李佶道:“第一条,想请元符相助。”
张衍好奇:“我怎么助你?”
“足下明知故问,贵家族虽不涉政事,但久居川中,树大根深,与不少士族有过来往。”
说到这,李佶正色起来:“我希望你能以办酒宴的名义,广邀那些族中涉政的门阀世家来庄一聚。”
“到时,我会徐徐接触那些不忿陈敬瑄、田令孜的士族,与他们共襄大义!”
“事成后,在下必传讯族中那两位,为君谋取官职。”
张衍缄默,片刻后,他一咬牙关:“好!”
李佶一笑,道:“另外,元符说的那个人,是谁?”
张衍注视他,铿锵有力道:“高,仁,厚。”
李佶一怔:“我倒是把他忘了。”
张衍道:“高仁厚,人如其名,性仁宽厚,他智谋超群,堪称当世儒将。”
“此人乃万中无一的帅才,曾大败黄巢追兵,七天镇压西川叛军……”
“可以说,陈敬瑄这个节度使能继续干下去,全靠着他。”
李佶面色苦恼:“元符说的是,陈敬瑄对他有知遇之恩,若在下兵变成功,高仁厚必起兵反我。”
见他一脸惆怅,张衍促狭一笑:“不必忧虑,倘若廷煦起事成功,在下有法子让高仁厚来投。”
李佶眉头一挑:“此话当真?”
“字字无虚!”
“我若得高仁厚,远胜五万精兵!”李佶大笑,随后好奇道:“元符说的法子,能不能透露一下?”
张衍微笑:“山人自有妙计。”
......
入夜,李佶留在张宅暂住。
等过段时间,张衍会发帖,请众士族一聚。
到那一天,就轮到他表演了。
李佶坐在客房里,脑海中再次回顾了计划,确定无误后,才放下心来。
并且,他从胸口掏出一本薄薄的书籍,封面赫然写着:
《五代十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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