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的图书进校园活动，柯怡没能去，她对着大树自言自语的一出大戏，整个节目组都看到了。

钱升挠着头皮去找木芒，他想换掉柯怡，这次真人秀是钱升的第一个综艺，他不想有任何污点。

而且这是第一期，重新找个女演员补拍也不麻烦，不过因为柯怡是木芒推荐的，钱升还得考虑木芒的想法。

彼时帝君大大端端正正的坐在小马扎上，端端正正的看手机里的视频。

柯怡那段让好事的工作人员录下来了，他们私下有个群，而给木芒看视频的就是吴迷晔的助理。

这边钱升刚过来，就听着手机里最后一句，钱升算什么，我要去好莱坞的。

然后导演大大的脸就黑了，木芒把手机还给等在一边的小姑娘，人家吐吐舌头，贼兮兮的看了眼钱升，笑着跑走了。

对于导演过来的用意，木芒约莫能猜的出来，所以钱升还没开口，木芒就耸耸肩。

“你是导演，这是你的真人秀，我之所以推荐柯怡，是因为私人原因，你觉着不合适，随时都能换掉。”

“这次的事情，别说你，我也没考虑到，如果后头有任何的负面作用，我愿意出面解释。”

综艺的拍摄人多眼杂，而且村子里也有不少年轻人，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发到网上。

木芒倒是无所谓，一来那是上辈子的故事，二来她对柯怡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

之所以推荐她来上钱升的节目，是木芒晓得，以天地规则的尿性，如果不把这姑娘放眼皮子底下搁着，还不定作什么妖呢。

不过现在柯怡对钱升已经有了负面影响，所以如果木芒巴巴着不放，就得留着柯怡，对任何人都不好。

钱升拍拍木芒的肩膀，哥俩好似的叹了口气，“老哥知道你重感情，想帮你老同学打打名气，她不领情，你也别放心上，以后有需要用到我的，随时开口。”

……

嗯，木芒唔了一声，钱升也没容她解释，这边紧赶慢赶的回去跟柯怡解约去了。

虽然木芒离的远，在小马扎上跟楚泽聊天，还是隐约听着柯怡不可思议的大呼小叫，和她经纪人小丽着急忙慌给公司打电话解释的慌乱。

后来接替柯怡的女演员叫程程，是个新人，年纪不大，喜欢穿身背带裤，扎个丸子头。

蹦蹦跳跳的，也勤快，没事帮木芒倒个水，拿个水果，帝君大大总是笑眯眯的揉揉她的头。

小姑娘也不恼，晃悠个小辫子跟个小狗一样蹲在木芒旁边，编剧大大长，编剧大大短的可亲热了。

弄得吴迷晔都吃醋了，她觉着是自己先看到木芒身上的闪光点的，整个节目组，也只有自己跟木芒最熟。

直到第十一期，程程自己对着镜头旁白，说她今年刚毕业，在学校里学表演，看同学一个个的都很棒。

她压力大，那时候没什么好的排解法子，每天就吃零食，后来胖了，形体老师在课堂上点名批评她。

彼时小姑娘就默默抹眼泪，她知道老师是为她好，可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后来偶然在手机上看到木芒的，木芒写故事很有代入感，每个心理剖析和情景描写都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对于表演没什么天分的程程一下子就看入迷了，她把自己当成是里的女主角，在脑海里不停地演绎着每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