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一缕霞光轻轻扶开山外的边际,云雀似乎喜欢这样的颜色,于是,悄然睁开了眼睛。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事实也的确如此,看着这一抹天高云淡,便欣喜的在朝露湿润过的花丛中寻觅。
紧接着,那一抹阳光由弱变强,被山云扶上了云梢,在它所过之处,洛河之水变得波光粼粼,这时,鸟语花香便会告诉你,这是晌午到了。
洛河之水流过的一趟春水便叫大雁鸣湖,湖的一旁表示显得格外不称景的茅草屋。茅草屋就仿佛与世隔绝般,历史考证绝无仅有,如果硬要说这波天一色的大鸣湖是哪儿的,这洛河之水又是流向何处,答案是:不知道。
“咚!咚!咚……”
大鸣湖旁的茅草屋被几个着装一致,手持长剑的男子敲响。虽是敲响,里面却没有半分动静。
于是,几个人相互望了望,便再敲了两声:
“咚咚!咚……”
不一会儿,便听到屋里一位男子的懒散声音,过了半分钟,茅草屋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邋遢,头发凌乱,衣服破烂不堪,全身散发恶臭的青年男子。这样的装束之所以看得出他是年轻人,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眼睛——一那双眼睛深邃而迷人。
青年男子手中从不离剑,去开门亦是如此,因为他除了自己,从来都不信任何人,从来都不信任这个世界上会有绝对安全,包括他的家人。
当地人都相信他是一名剑客,虽然不曾看过他出手,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为何住在这里,但是他们都坚信这一点,因为他有剑,准确的说是一把断剑。
“这是公主命我们给你送来的食物。”
衣着整齐,为首的一人说道。
“给我吧……”
屋里那男子仿佛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但并没有感谢地意思,面无表情的说道。
于是接过他们送来的食物,便拉门手准备关上。
“还有一件事……”
屋外的人看他有关门的意思,连忙说道,生怕忘记最为关键的事情。
“那件事情,就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跟你们去的,希望你们所谓的公主,不要再来找我了。”
于是,剑客关上了门。
屋外的人对此愤怒不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便破口大骂:
“你不要不知好歹,不错,你是救了我们公主,但是你别忘了,这些日子。没有公主命我们送来的食物,你早就饿死在这茅草屋里了,公主不欠你什么。”
听到这里,屋里那剑客仿佛回忆起了很多:
那天,他从赵国亡命到了燕国,又从燕国到了这里,他知道,这是一个小国,夹杂在大国狭缝之间生存,他们由一个共同的族群建立起来的国度——朝鲜民族。
他逃到了这里,正巧遇到他们国度神圣祭祀,这场典礼的开始便是一国公主在高高驻起的祭坛起舞。
与想象中的情形一样,公主自然是绝美的,舞姿也是绝美的,这样美轮美奂,甚至不能单纯的用一般语言来概括。
剑客流离到这里,只是大老远的远远看上了一眼,便被这样诗意般所刻画的画面吸引。于是,他决定多看一会儿……
如果说祭祀的开始是佳人的诗情画意,那祭祀的最后便是野兽的贪婪与狂暴。
野兽被叫做大虫,是他们的图腾象征,盛宴便是捉来的奴役,只要野兽吃饱了,理想中,它就会世代庇佑他们千秋万代。
但是,故事的结局出了一点不知是不是人为的小插曲,公主从观台跌落,大虫扑向了公主。
就在万分凶险的时刻,本国的第一勇士跳进了囚笼,要把虎口中的公主给救下来。
但是,那看起来并不勇猛的勇士,被大虫撕碎,成了不瞑目的冤魂。就这样,公主再次陷入了危机。
这时,长剑拔地而起,是那个邋遢的剑客救了他,大虫被一剑刺死。然后,因为控制不住美丽的容颜,多望了脸颊绯红的公主,望得双方都觉得失礼了,剑客便扬长而去。就是这多望了一眼,便结下了两人之间,道不清、说不清明的夙愿。
公主命人找到了这间茅草屋,今后的几个月,便三番五次的邀请他入仕为官。都被他拒绝了。他摇了摇头,如果想入仕,也不会流亡到了这里。
“唉,我们那可怜的公主,不知怎么一病不起,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就会……唉……”
屋外传来的话打断了剑客的回忆,听说公主大病后略微一怔,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任凭屋外之人如何大骂,屋内也没有任何动静,于是领头的那人摇了摇头,带着其他人转身,便朝着原本来的方向离开。
与此同时,当他们就要消失之际,茅草屋的房门缓缓的打开了……
…………
秦时的朝鲜半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奢华,虽然他的子民也有二三十万之众,但这人口对于整个大秦帝国来说却不值一提。
他们所修建的宫殿,没有秦始皇那般奢侈,甚至没有战国七雄任何一座宫殿那般金碧辉煌。
公主躺在病床上已经半个月有余,找来了很多大夫却对她的病状一无所知,就更别说对症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