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道:“师父,是玉炎师兄来给我们送的酒。”
灵元子原以为是景未捷和冷雨茗来送的酒,借故把二人麻翻,趁机盗走钥匙,放小菜团出去。竟是玉炎把二人麻倒,这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灵元子道:“你且细细说与我听。”
玉书道:“今夜我二人正在当值,突然玉炎师兄推门进来,手里拎了一只食盒,进门后就说,玉杰师兄今日被那小菜团杀了,他二人本是同乡,又情同手足,没能替玉杰师兄报仇,心中郁闷,想喝点酒浇浇愁。怕在丹房饮酒被灵通子师伯发现,想想后山这边人来得少,是以找我二人聊会天,喝点酒消遣消遣。
我俩见他心情十分不好,也不好回绝他,只说我们当值,不能饮酒。玉英师兄道:‘只当是陪我,你二人少喝点酒,多吃些菜,剩下的酒全是我的。’,我俩也不好再推辞,就陪他喝了些酒,吃了几口菜,后来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再后来就睡倒了。谁知一觉醒来,师父你就已经来了,更没想到玉炎师兄会在酒里下了药来算计我们。”
灵元子听完这话,也皱了皱眉头,心念转处,已猜出个六七分来,当下也不说破,道:“你二人且下去,明日禀明师尊,再来处置。”
玉罄和玉书惴惴不安地下去了,灵元子叫人打开山门,多带灯笼火把,仔细查勘了一番那黑翼怪兽留下的打斗印记,灵元子看过后又问了巡夜弟子当时的情形,随后一言未发,带人回大殿去了。
第二日天明,灵元子找到师兄灵通子,将晚间一番遭遇备细说了,灵通子听完也惊奇不已,又将玉炎和景未捷、冷雨茗叫来,仔细查问一番。
几人依旧如昨夜一般答复。灵通子只觉蹊跷,想想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杀了自己的弟子,半夜又跑出山门被人救走,也觉脸面无光,心中不免懊恼。便反复问景未捷和冷雨茗因何放走了小菜团,景未捷始终不发一言,冷雨茗也坚称自己和景未捷到在后山门附近玩,偶然碰到了小菜团,并不是自己开的山门。
灵通子着实有些恼了,“啪”地一掌拍在桌上,只震得桌上茶盏乱跳。
灵元子见状,插话问玉炎:“你昨夜为何带酒去找玉罄玉书?”
玉炎闻听此言,登时面上变色,支吾道:“这个……弟子昨日因玉杰师兄被那小菜团杀了,玉杰是弟子的同乡,弟子心中懊恼,便去找玉罄、玉书两位师弟,想借酒浇愁,不想……不想多喝了几杯。”
灵元子“哼”了一声,冲灵通子使了个眼色。灵通子领会,知道内中另有隐情,语气也和缓了些,对冷雨茗道:“雨茗侄女,你且回去罢。”
冷雨茗看看景未捷,偷偷冲他做个鬼脸,转身走了。
灵元子见冷雨茗走了,厉声喝问玉炎道:“你好大的胆子,做出的好事,还不从实讲来!”
玉炎一听,“噗通”一声,双膝跪倒,满头大汗道:“师叔恕罪,弟子一时糊涂,让玉罄玉书两位师弟多喝了几杯酒,是我的不对……”
灵元子道:“多喝了几杯?酒里下药,是嫌酒不够烈么?”
说罢,冲灵通子抱了抱拳,道:“师兄,你慢慢问他罢。”说罢,拉起景未捷道:“未捷师弟,你且出来,我有两句话问你。”边说便走出了丹房,景未捷和灵通子做了个揖,跟了出去。
景未捷跟在灵元子身后,灵元子一声不吭,径直走到观中的后花园,灵元子问道:“未捷师弟,钥匙是远威师侄给你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