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赤把脸转向一边,左手此时却也搭上了灵通子左臂,一双手却死死抓住灵通子不放,两腿用力,双手向后摔去,灵通子此时右掌已到,一掌重重击在阿勒赤左脸颊上。只听阿勒赤闷哼一声,向后跌去。
阿勒赤身体虽向后跌,双手却仍死死抓住灵通子左手臂,灵通子随着阿勒赤一起向前摔落。灵通子运内力想要向外撤出左臂,无奈却被阿勒赤铁钳也似的双手抓住,脱身不得,眼见二人都要跌落到铁锅中,灵通子暗想,若是跌落,自己势必在阿勒赤之先落水,便算输了。
情急之下,灵通子左脚向前迈出,在木板上踏实,索性左臂用力,向前随着阿勒赤的身体掼出,加快了阿勒赤身体下跌之势,眼见阿勒赤即将跌落在木板上时,自己右掌挥出,先于阿勒赤一掌“月涌江流”用足了十成内力,硬生生将木板截断,阿勒赤身体没了着力处,噗通一声落水。锅内白酒呛入口鼻,情急之下,双手有些松动,旋即意识到不能松手,只这一闪念间,灵通子瞅准时机,左臂圈转,已然脱身。紧接着右足在阿勒赤肚腹上一点,借力纵起,使出正一派轻身功法“踏斗七星步”,轻轻在锅沿上站定。
这边灵通子刚刚站稳,那边厢阿勒赤已然跌落锅内,肚腹上又被灵通子踏了一脚,虽然灵通子这一脚未用内力,但也着实吃痛,阿勒赤张大嘴“啊”了一声,满口被白酒灌满,“咕嘟嘟”连喝了几大口酒,呛得说不出话来。
群雄在四周看得真切,见灵通子化险为夷,一击得中,纷纷叫起好来,又见阿勒赤被打落锅中,大口灌酒,不禁哄笑。四围元兵见了,也各个羞臊得面红耳赤。
灵通子站在锅边,看阿勒赤在锅内挣扎了片刻,很快便恢复理智,他水性颇好,在大锅内踩着酒水,浮上水面。
“老道,好身手!来,拉我一把。”阿勒赤道。
灵通子点点头,飞身跃上锅边的一条木板,伸出右手,正待拉阿勒赤出来,不料阿勒赤迅疾游到木板近前,双臂用力,将木板掀翻。灵通子叫声不好,双足一点,正欲跃下台去,却已迟了,右脚被阿勒赤抓住,硬生生被拽了下去,只听“噗通”一声,灵通子应声落水,也跌入了酒锅当中。
灵通子甫一落水,便忙递出一掌,这一掌拍在阿勒赤胸口,但在水中时内力送出收效便与平时不同,劲力大打折扣,击在阿勒赤胸口,劲力比平时要少了三四成,阿勒赤水性又好,顺势向后退却,轻松便化解了这一招。
灵通子也有些水性,但较这阿勒赤稍逊,在水中立定后,灵通子道:“将军,你我比武,胜负已分,你为何又偷施暗算、拉我下水?”阿勒赤大笑道:“谁说胜负已分,这一场明明讲好先比武功后比喝酒,比武算我输了,这喝酒还没开始呢,我怎地便输了?”
灵通子被他拖进水中,浑身落汤鸡一般,好生狼狈,已有几分怒气,见他如此说,暗想这番邦蛮夷,行事粗蛮无礼,心下颇有些不耐烦,道:“那便如何比法?”
阿勒赤道:“这个好办,你我便同时在这锅底扎猛子,看谁先浮出水面换气,谁便是输了,怎样?”
灵通子摇摇头,道:“这哪里是比拼酒量,明明是比试水性,如此有些强人所难了罢?”
阿勒赤道:“明明便是比拼酒量,若是你水性不行,尽可以大口喝酒,把这一锅酒都喝干,自然有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