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子二人仍然一左一右,双剑加双掌,再向武家兄弟二人袭来。武英伯腾身纵起,一招“铁索横江”在半空中挥出一个圆弧,刀光暴长,尽力非凡,阴阳子二人不敢以双掌硬碰,只得仗双剑迎上,只听“叮当”两声响,一刀两剑相交,火星迸射,阴阳子二人只觉双臂被震得隐隐作痛,知道武英伯使出了平生所学,势要与二人拼个你死我活。
杨绶左脚尖在地上一点,纵身转到武英伯背后,长剑急向武英仲刺去。武英伯正欲回身来救二弟,却被殷弘长剑逼住,一时间,场上从二对二,变成了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殷弘缠住武英伯,玉虚剑法和玄牝阴阳掌对上偃月伏魔刀,二人一时间难分轩轾。另一边杨绶对阵受伤的武英伯,情形却是大不相同。
起初武英仲还能严守门户,用单刀抵住杨绶的进击,但二人斗了十余合之后,武英仲却渐渐有些步法凌乱,眼前竟也有些花了。突然杨绶一剑直奔咽喉刺到,他忙提真气躲避,却惊觉一口真气竟然提不上来,脚下踉跄,情急智生,一跤扑倒在地,钢刀斜削向杨绶下盘,却发现右手却软绵绵使不出半分力气,差点连钢刀也脱手跌落。
武英伯见二弟跌倒,忙使出一招“吴刚砍树”,以凌厉刚猛的刀锋逼退殷弘,又一招“灵台拜月”直直向杨绶脑后砍到,这是一招杀招,杨绶眼见武英伯跌倒,心头大喜,正欲上前一剑结果他的性命,忽听脑后风生,一股寒气袭来,一个“就地十八滚”,滚了出去。
武英伯弃了单刀,俯下身抱住武英仲,问道:“师弟,你怎么样了?”
武英仲道:“这剑……剑上有毒!”
只见武英仲此时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滚落。
“偷施暗算,算什么英雄?!”武英伯大怒,向殷弘和杨绶喊道。
“我们可没说自己是英雄好汉。”殷弘阴恻恻地道。
杨绶看也不看武英伯,冷笑道:“说什么偷施暗算,明明是技不如人,你兄弟被我的剑刃所伤,那是暗算所致么?”
“你在剑上喂毒,不是偷施暗算是甚么?”华山派掌门澹台延寿站起身来,挡在阴阳子和武家兄弟中间,怕殷弘、杨绶再施暗算。
“你这番话说得好没来由。比武之前,靖江郡王已经说过,刀剑无眼,各安天命。比拼之时,我二人既未偷施暗算,又未藏奸使诈,这两人学艺不精,被我们所伤,你便说我们的不是,是何道理?”殷弘仍是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反问。
“你……”澹台延寿被殷弘一顿抢白,气得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少废话,快拿解药来!”武英伯将二弟抱起,放在一边后,提刀纵身来到殷弘面前,一刀“戴月披星”向殷弘面门砍到。
殷弘挥剑格挡,嘴里仍不饶人:“中原武林,高人辈出,要上便一起上,我们师兄弟二人便怕了你们不成?!”
澹台延寿本待上阵相帮武英伯,被殷弘出言一激,反倒不便再出手,自己乃是堂堂华山派掌门人,怎能坏了规矩,加入崆峒派的战阵靠车轮战术与人对敌,纵是赢了,也不光彩。
想到这里,澹台延寿向后退了几步,只见场上武英伯以一敌二,加之急火攻心,步法招数已自有几分凌乱,阴阳子二人以二对一,明显占了上风。斗了二十余回合,武英伯便已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