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被褒姒一把拉起,将他挪到她的右侧,是远离庄休的方向,并警惕得在施夷光和庄休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决定这二人谁才是威胁最大的情敌
庄休见状,干干一笑,朝着公孙鞅施礼告别,不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嗯?”
庄休转过头,却发现施夷光脑袋上扎满了银针,嘴角和地上还有一些黑色淤血,而她的身旁蹲着一个扎着简式云鬟的黄裙女子。那女子素手翻飞,不停地在施夷光身上施针,而施夷光非但没有痛苦地皱眉,反而一脸享受,这让庄休臆想,施夷光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庄休又四处找了找,发现没了惠施的影子,就只好屏气凝神地站在原地,看着“紫薇”扎“容嬷嬷”。
几盖子冰红茶的时间后,那黄裙女子开始收针,并如万千杏林中人一般,开始诉说医嘱:“施姐姐,你体内的淤血已经被银针逼出体外,这一瓶药丸,早中晚,饭前各一粒,连续吃个三日就好了。”
黄裙女子轻言软语,她的声音与施夷光的妩媚、褒姒的清冷不同,有种邻家青梅的舒适惬意感。
施夷光咧嘴一笑,向黄裙女子说道:“谢谢姜妹子,在书院里不能用银钱,等飞鸽注册好后,我给你转笔赞。”
那黄裙女子慌忙摆手、摇头,并柔柔地说道:“都是同班同学,举手之劳而已,姐姐不用那般客气。”
二人你来我往客气了一番后,施夷光依旧说服不了黄裙女子,只好再次道谢,算是自己的心意,而那黄裙女子提起药箱,挎在肩上,朝远处款款离开,从始至终都不曾转过身,庄休也未见其容。
黄裙女子走远后,庄休找地方坐下,向施夷光问道:“那黄裙女子是谁?”
施夷光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饶有兴趣得望着庄休道:“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庄休翻了个白眼,道:“你不适合我。”
施夷光愣了一会,瞧见庄休不似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后,她反而暗暗较劲道:“哪有那么多讲究。我,百搭!”
庄休耸耸肩不作回应,从他三年级将人生收到的第一份情书交给班主任后,他就隐隐意识到,他可能不是凡人
“惠施去哪了?”庄休转移话题道。
施夷光斜眼白了一下庄休道:“他说他去给庄稼施肥了。”
庄休点头,扭身望向张时鼎,发现他的桌边已经摆着十五六个飞鸽,并且旁边还站着两个勾肩搭背的人。他们个子相仿,但体型却迥然不同,其中一个瘦些,但身后背着一柄古怪湛蓝色的细剑,另一个则肌肉狰狞,青虬遍布,臂上到颈脖处都是纹身,市井蛮气浓厚。
庄休不喜那二人,翻开十万个为什么继续翻看起来,但他们二人的话却随风传入庄休耳中。
负剑瘦子:“荆弟,入学后可要老实些,这里不是市井,不能以蛮力称霸,这里面做学文的人,想要杀人都不需要刀剑的。”
那高壮个却露出与纹身不符的憨厚笑容,道:“都听盖大哥的!”
瘦子点头,将他们二人的飞鸽上交后,不知有意无意地来到庄休,也就是施夷光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