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书摊手迎接，阿奏正要跟上却发现辉夜一动不动的叉手而立。于是阿奏赶忙将身形拉回，这才发现大家走在原地等着。

好严肃……

而司空辰独自进入了房内。

咔嚓~

“好久不见。”

李怀正带上门，背身问好到。司空辰看着这位许久不见得兄弟，坐在沙发上带着笑脸回话：

“好久不见。”

话落李怀正转身，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但当他坐在了司空辰的对面后，他却缓缓收起了笑容。

昏暗的房间下，李怀正低着头沉默不语。司空辰先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明悟闪过脸上逐渐变得冷漠，但保持着姿势不动。

“时间很短……我们直接谈谈你的事。”

李怀正摸了摸头发，心中检查了一边该说的话和不该说漏嘴的，与眼前的男人一句一句道来：

“你的计划，开工厂、挖铁矿、造合金……再改造那什么舰娘，”

“然后出一些副产品维持盈利……理论是可行的”

“但实践起来很难。”

话落司空辰心中一凛，他下意识以为李怀正是要和上次劝他不要进少女舰队一样劝他，因此搭在沙发上的瞬间紧了起来。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李怀正既然没有一开始就拒绝那么就意味着他会坚定的走下去，于是李怀正继续解释道：

“开工厂，你需要资格证。卖东西，你需要资格证。选址，你得报备政府……联合舰队的事很麻烦，审查我们得尽可能避免，而且一旦开始审查……时间会很长，你一时半会拿不到资格，”

“所以……不是说这个计划没有可能……你得变通一下”

这时李怀正顿了顿，思考后才吐出这句话：

“你得走私。”

“走……”

司空辰下意识震惊的复读，一向遵纪守法的他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劲爆的消息。

两个男人的喉咙一齐滑动着，都在定与不定间反复犹豫。

司空辰在思考自己未来的重量。

李怀正在思考自己与兄弟间的重量。

最终，他将手伸进了怀里：

“我的意见就是这样……我很想帮你，但即使我把我旗下的产品交给你，我也得走正规途径走一遍流程……所以我的意见就是这样，”

“大概一个月后，海王马戏团会抵达混乱星域，届时那里将大佬云集……去那儿，挖一条路出来，”

“以及这个”

啪！

一张银行卡拍在桌面上，

“拿走吧，你的启动资金。”

“……”

银行卡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司空辰的脑中漩涡越来越深。他此时只能独自思考，他能看出来李怀正的为难。深思熟虑后，瞥了眼门外的辉夜与阿奏，司空辰深吸一口气……拿走了银行卡。

银行卡离开视线，李怀正的眼球忍不住跟着走，他看到司空辰起身准备离开。李怀正想要张口，他想撇清切除线索……可他始终开不了……

“今天，司空辰……”

这时，走到门口的司空辰突然开口。李怀正终于抬起头，与司空辰双目对视。

司空辰嘴角一翘，将卡好好的放进内里口袋：

“从未见过李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