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权徽见季清秋解释,那深邃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点头,语气淡然,“我知道。”
季清秋轻挑眉头,面色没有太多的变化,唇角微勾,见祁权徽和她表达了心意之后,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改变了许多。
不像是之前那种冷冰冰的样子,看到这样的祁权徽,季清秋的心里面也算有了慰藉,是不是上天睁开了眼睛,看到她坚持的那么辛苦,所以打算给她一点甜头吃?
祁权徽见季清秋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也没有开口说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沉声的询问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好。”
季清秋抿了抿唇,从祁权徽的身上收回目光,若这一切都是假象,那么季清秋保证,这是她最后一次做梦。
“没什么,就是看你的纱布似乎脏了,需不需要重新换药?”
现在她看到祁权徽脑袋上的纱布就觉得碍眼,以为是季晓若的手笔。
祁权徽见季清秋收回了目光,面色不改,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和他对视。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季清秋微挑眉头,淡然一笑,“那你觉得我想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待会还要回季家,莫书画和祁老爷肯定也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到时候肯定会跟着到季家来,所有要做好准备。”
季清秋说完,伸手解开祁权徽头上的纱布,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心里面还是会感觉到难受。
祁权徽看到季清秋眼底里面的心疼,淡声的说道,“没事,季南也好不到哪里去。”
季清秋闻言,沉了沉脸,不满的说道。
“你以为我是在心疼你吗?不是,我是在心疼我二哥,现在受伤了,身边都没有人照顾,哪里像是你,还有人抢着要照顾你,晚上从季家离开之后,我要到我二那边去一躺,给他换药。”
今天季南肯定不会到季家去了,要是让季老爷看到季南因为祁权徽受伤的话,她那护短的父亲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待祁权徽。
以前她父亲总是对祁权徽赞不绝口,这次经过了这样的事情,恐怕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估计都没有办法从她父亲的嘴巴里面听到任何一句夸赞祁权徽的话了。
就像是祁权徽之前所说的那样,她的父亲她的家人都那么相信他,在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肯定会对祁权徽失望。
这其中也有她的一些原因存在,季清秋也不想祁权徽在季家受到任何的委屈。
就算是之前他没有标明心迹的时候她不会,现在他标明了心迹,季清秋就更不会让他委屈。
“你坐下啊,这么高我怎么够得着?”
祁权徽听到季清秋的话,立马就坐在床边,那双幽深的眼眸一直都盯着季清秋,双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间。
季清秋见他这样,面色一阵绯红,垂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这个男人估计都不知道他自己身上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只是这么简单的坐着,目光凝视着她,就足够让她心乱沉迷。
“你放开我,我要去给你拿药箱。”
男人听到了她的话,却并没松手,反而把季清秋给拉到了他的怀中,他那温热的大手掌轻抚季清秋的发丝,最后扣在她的后脑勺上,附身吻住她的唇。
在很久之前他就想要这么做了,可是又放不下面子,无法坦诚的面对自己的真心。
要不是今天季清秋说离婚,说离开,甚至把他给推向季晓若的话,他估计从来都不会有这个心慌的时刻。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爱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以说离开就离开呢?
祁权徽是绝对不会让她离开的。
这个吻很漫长,在他的手触摸到季清秋的肌肤的时候,季清秋立马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见祁权徽的眼眸染上了许多的温情,要不是想到要回到季家去,季清秋也愿意就这么跟着祁权徽沉沦。
“不要,待会还要回家,而且你的脑袋今天才受伤了,不适合做运动。”
祁权徽见季清秋这个时候了都还可以保持这么清醒的头脑,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但是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还是冷静了下来。
“给我换药。”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点意乱情迷的味道。
季清秋见他松开了她,起身去给祁权徽拿药箱,走到门口的时候,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衬衫的扣子,随后才下楼。
祁权徽看着季清秋的背影,眼神格外的复杂,随后变为坦然。
季清秋拿了药箱上来,给祁权徽换好了药物,重新把伤口给包扎好,这才注意到祁权徽的手背上也有伤口。
“这是怎么搞的?不会是打我二哥的时候,弄的吧。”
想到季南身上的那些伤,在看看祁权徽手,季清秋无限的愧疚,她二哥为了被祁权徽给揍成了那个样子,不知道是有多疼,可是现在他的身边就连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祁权徽见季清秋眼神里面满是愧疚和担忧,声音低沉的说道。
“他毕竟是我二舅子,我怎么敢下那么重的手,是我自己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