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凭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走到酒架前,傻乎乎,乐呵呵的:“酒,酒还真是个好东西,那怪那么多人都喜欢你。”
眼神朦胧的在酒架前走了一圈,她倒也识货,拿了一瓶珍藏版,刚想要启开。
沙发上的某人坐不住了,大步流星的迈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瓶。
“秦祁,你真小气,你那么土豪,才喝你这么一点酒就心疼了?果然,越是有钱的人,越吝啬。”打了一个带着酒气的饱嗝,蹙着柳叶眉,不悦的控诉着。
“够了。”
秦祁严厉的呵斥声,响彻在静谧的房间里。
几秒后,沈雨季胃里灼烧的难受,想吐的信号已经十分强烈,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扶过秦祁的手臂,弯下身,在男人没有任何防备的状态下,翻滚的胃里,脏物一涌而出。
不偏不倚,全都喷射到了某个黑面阎王身上。
秦祁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沈雨季!!”
吐完了,胃里舒服了不少,沈雨季挺直了身子,眯着眼,揉了揉被震的生疼的耳朵,自言自语:“吐完,真舒服啊。”
说罢,也不管你什么阎王老子,自顾自朝着大床走了过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上去,留下某个风中凌乱的的黑面煞神,在那干瞪眼。
第二天早餐,沈雨季是被冻醒的,她下意识的摸索着被子在哪,只是摸了半天,居然什么也没摸着。
浑身凉冰冰的,也没了睡意,懒懒的想要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子,宿醉的她却发现头疼的厉害,揉了揉太阳穴。
沈雨季无意间摸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真丝衣服,脑袋一下清醒,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下傻眼了。
正在这时,一阵带着薄怒的声线,吓了她一跳:“沈雨季,要是不把你被子扯了,你还真舍不得醒?”
沈雨季这才发现,秦祁双手环胸的站在落地窗前,脸色阴沉着。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只是开了暖灯,光线太暗,虽然没有看清秦祁此时的神情,但是从他的语气里,沈雨季感觉出了震慑人心的怒气。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管你是阎王老子,还是谁谁了。
她拼劲全力搜索着昨晚的记忆,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拼凑到一起。
几秒过后,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她呆滞的楞在原地,脸色一下变的难看,迅速的低眸上下打量了自己,察觉出并无那种事发生之后的不适,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边,悬着心刚一想到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是自己的,沈雨季小宇宙就爆发了,先发制人:“昨晚你帮我换的衣服?”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秦祁这个人魔看了个遍,心底的小火苗就蹭蹭的泛了上来。
等等,沈雨季忽地,又想到了什么。
她昨晚喝醉了,然后……吐了。
而且还是吐了某人一身。
难怪某人一大早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秦祁那还未消散的怒气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坐了亏心事,她本能的缩了缩身子,可是面上,还是不想败下阵来:“秦祁,你这么会在这里?”
男人闻见,桃花眼眯了眯,危险的气息渐浓,冷哼一声:“沈雨季你鸠占鹊巢把我房间占了,还好意思问我这么会这里?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废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