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在太湖之滨,湖滩崖上,石壁列阵,怪石眠空下侧湖水吞波吐涛。古人有“千金能买太湖石,难买断岸此千尺”的赞誉。明末,东林党首领高攀龙,隐于蠡湖,就常在这里湖滩濯足。不远之处有着“横云”的摩崖石刻。
龙大胆却没有当年文人雅士般的豪志逸性,站在那里没有什么洒脱气度,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他和林若谷以及李家父子如约见面,心里却极度不安。
倒是李家父子镇定得很,李铮对林若谷点头,主动走上来示意,“林老先生好。早就听说过林老先生是地相宗师,堪舆至尊,果然是风采卓然。”他这话说得极有技巧,既对林若谷表现出了尊重和示好,又有意无意之间点出了林若谷只是相术的宗师,而非医术的宗师。对龙大胆更是提都没提,潜在的意思是龙大胆根本不配和宗师相提并论。
“李先生客气了。”林若谷点头道。“你眼里真有五术宗师,我们今天也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林老先生误会了。我们李家,虽然只是医术一脉的三大分家之一,但也从没忘了自己五术人的身份。没有忘了祖宗规矩。”李水生抢着道,“不过,我们医术者的事,你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父亲李铮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连退了两步。李铮喝道,“混账。林宗师是堂堂的术界擎柱,一代宗师。在他的面前,你是什么身份,也敢随便开口?!”
这一巴掌又响又脆,李水生的半边脸立刻肿起来老高,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林若谷平静地一笑,“算了,算了。李先生你这又是何必,难道我还会和小孩子计较么?”
李铮点点头,“既然林老先生不见怪,我今天就先饶了他这一回。”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抛给了李水生。李水生站在旁边,默然打开了盒子,将里面的一种紫色油膏涂抹在脸上。说来也怪,那种油膏看着是紫色的,涂在脸上却很快变色,成了透明的。而且他原本肿起来的半边脸,居然很快地消了下去。
这父子俩的一唱一和,在不经意之间就先向龙大胆露了一手下马威,看得龙大胆目瞪口呆。
这货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开口。他这一开口,却把李家父子气得不轻,龙大胆讪讪地道,“原来你们家不光卖狗皮膏药,还买印度神油啊?”
“什么印度神油,你到底懂不懂?”李水生怒不可遏道。
“懂,我太懂了。我们家邻居就是卖这个的,我见过他贴的广告。说是能改善男性的多种问题,帮助男性找回自尊。”龙大胆一脸深以为然道,“你看你刚才蔫头巴脑的样子,一涂这个油,看起来立刻就找回自尊了。”
李铮和李水生原本是想显露一下本事,却没想道龙大胆居然毫不在意,还出言侮辱。不由都对龙大胆怒目而视,只是碍于林若谷在场,不好发作。
李铮一摆手,“龙先生,我们也不作口舌之争。我们今天约林老先生给我们做见证,就是要来试试你这个所谓的宗师传人,到底有几分能耐,能承受这医术一脉的累世秘传。我们来比试三场。你如果赢了,我们二话不说,医家秘传之术,我们立刻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