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天生神力,再加上小凡本就身形瘦小,他被唐虎推向洞内,便即摔个狗吃屎,体内便觉一股热气上涌致头顶,双目甚是胀痛,如若此时能看见他的双眼,早已是血丝般般。
小凡痛苦地爬起,回头见唐虎正在将绳索绑在匕首柄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蹑足快速前行,原先洞内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此时的他,却是越走越是能看清周围的事物。他不敢停留,也不知道洞内的情形如何,只知只要离开三鬼远一步,便是安全一步。当他来的洞穴深处,发现四墩石棺时,这才明白,自己是进入墓穴当中。此时的小凡才不知什么墓穴机关毒虫猛兽,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偌大的一个墓穴当中,除了这四口棺材,再无可藏身的地方。他赶紧来到离自己最远的那墩石棺,正是上下左右中的上那墩,伸手去推棺盖,这棺盖足足有数百斤的重量,哪里是这刚刚过完十四周岁生日的少年能够推动。小凡将自己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棺盖却是纹丝不动。
“小伙子,你在做甚?”一段低沉的声音飘入小凡的耳内。
小凡吓倒在地,好一阵子说不出话。过了一会才淡定下来,结结巴巴地道:“是......是谁在......在说话?”
面前的棺盖缓缓挪动在侧,一位身着白衫,白眉须发的老者竟能隔空升起,然后轻飘飘的落地,站在小凡面前,道:“是我在说话。”
白衫老者见小凡身无照明之物,竟能在这漆黑古墓当中视如白昼,又惊奇的道:“你......你在这漆黑的古墓里,能看见周围的事物?”
小凡忙不迭起身,躬身行礼,道:“老先生你吓坏我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以往是见不清楚的,不知为何今天我的视力竟能看清,很是神奇。”
白衫老者道:“你今天是不是刚过了十四岁生日?”
“是的。”
“难怪如此,你是不是也是姓张?”
小凡有点莫名其妙,问道:“老先生您是姓张吗?您怎知我刚过了十四岁生日?我师傅收养我的时候就一直叫我小凡,也没告诉过我姓什么?”
那白衫老者没有回答小凡的问题,只是冷笑道:“嘿嘿嘿嘿,瞧你这微末的内功,你师傅没教你什么基本功。好在你还有这双眼睛......等等,你看看我的身体周围有什么变化?”说完,老者蹙眉横掌,一股暗劲沉于丹田,显然是在展现自己的内功。
小凡再次莫名其妙,道:“老先生,您在做什么?没发现有什么变化,有点像我平时修炼内功的样子。”
白衫老者停下动作,有点失望的道:“可惜了,居然看不见,不过能拥有天目神眼的话,将来内功到了一定的修为,还是可以继续深造下去的。”
小凡对眼前这位老者,满心的疑窦,他虽不信鬼神之说,但见这老者从石棺中出来,也是怕的要紧。便问:“老先生,你为什么躲在石棺之中......”
“这三鬼要来了,你先进去,到里面小心点。”没等小凡把话说完,老者便打断掉,一挥衣袖,直接将小凡卷入石棺之中,再一挥,棺盖盖上。他双腿着力飞起,躲在墓穴顶,原来墓穴顶上还有一个小洞穴,这个洞口是朝上的,再加上墓**灯火摇弋闪烁,没有认真观察,极难看出来。小洞穴的功能就是用来通风和紧急避难用的,三鬼进来后听到的呼呼风声,就是从这里吹进来的。唐龙等人进来后招人掌掴,被人点了麻穴,自然就是白衫老者的杰作了。
单说小凡被卷入石棺后,石棺内底面开始倾斜,最后失了重心,整个人坠落下去,掉在一堆草堆之上。小凡赶忙爬起,自从有了黑夜中视物的本事,就不再惧怕黑暗。他巡视四周,得知自己是在古墓之下的一块空地平台,角落处有下去的台阶,沿着台阶下去,不停地转圈下阶,原来是一条曲折旋转的台阶。石阶年岁已久,光滑且潮湿着,稍不小心,整个人就会滑落下去。
小凡环顾四周,均是人工开凿的地穴,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但觉下去的台阶已经不那么陡峭。又过一会,台阶走尽,地穴开始平坦,洞穴开始不停滴水,静下心来聆听,能清晰听到河水在头顶上流动的声音。小凡已经猜到几分,自己已经在悬崖底下的河流之下。他感慨前人的鬼斧神工,竟能凿出如此宏大的地穴,想必是有何重大用处,只是自己现在不得而知。
走完平坦地穴,又开始出现向上的台阶,这些台阶不像之前那样潮***中也不再滴水。小凡继续沿着台阶向上走去,这次走的时间较短,两盏茶的时间不到,但见眼前一亮,原来已经有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小凡跑近一看,原来自己身处在一缕瀑布之内。他不知瀑布外面的情形,不敢贸然跳出,只好四处打量,发现洞口右下角有一条绳索,他顶着瀑布顺着绳索往下爬去,好不容易见到地面,他跳下去,终于舒了一口气。
但见这瀑布一丈来宽,将里面的洞口全部遮住,从小凡这望去,根本看不出里面别有洞天。瀑布飞流直下,底下是一滩水潭,深不见底,偶尔有几只白色小鱼游来游去。小凡巡视周围,见四周均是高山岩壁,原来自己身处在深渊之中,自己像是井底之蛙一般。深渊内树木茂盛,花团锦簇,中间有间小茅屋,玲珑简单。
小凡观察四周,寻思着:“想必这里就是老先生隐居的地方了。”因全身被瀑布淋湿,他在茅屋中找了一件老者的衣服换上,晚霞时分的阳光照射不进深渊,脱下的衣物只好挂在树枝上风干。
茅屋内家具简单,除了一张土炕,一个装着衣物的木箱之外,别无他物。这一整日的担心劳累,这一时刻,小凡彻底放松了。他躺在土炕上,竟然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