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小伙子!让一让,让一让,你挡到我的去路了!”正当夏宇禾出神之际,一个头戴礼帽的老人在夏宇禾身后,非常礼貌的说道。
转过头,夏宇禾、封川凌看着老人,老人是非常和蔼地用礼帽向他们问好。他们也是不敢无力,先是表达了下歉意,而后让到了一旁。
不过,看着他们,老人是没有着急登船,说道:“小伙子、小姑娘,你们两有缘啊,想来,应该是夫妻吧!”
听到老人的言语,封川凌先是一愣,还在组织词语的时候,夏宇禾是慌忙摇手,说道:“误会了,误会了!老先生,这是我姐,我们有缘是没错,但是并不是夫妻!”
听到夏宇禾的话语,封川凌是瞬间失落,而老先生虽然看出了封川凌的心思,但是他却没有点破,说道:“哦,哦,哦,想来是老朽老眼昏花了,看错了,看错了!”
老人也是上船之人,检票口和检票员都在甲板上,夏宇禾和封川凌没有和这个老人抢位置,还是让这个老人先一步检票了。
当看到有人到来,那个相貌还算秀气的女检票员是站了起来,她向老人鞠了一躬,表示着热烈的欢迎,接过船票后,检票员还是例行公事,询问了下老人的状况。
“老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检票员笑着问道。
“哦,老朽叫李长庚!这票乃是一友人相赠!”李长庚是文质彬彬,手拄拐杖道。
“李先生,感谢您的大驾光临,您乘坐的是从摩尔曼斯克开往阿拉斯加州的船舶,图尔迷号,希望您能有一个开心的旅途。”检票员笑着向李长庚鞠了一躬,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后,她的身后就走出了一个人,她也是非常礼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将太白金星请去了船舱内。
而太白金星也没有快速离开,他在离开前还转头看了看封川凌,给了她一个眼神。自然,封川凌还不知道太白金星是怎么样的一个意思,但她还是朝太白金星笑了笑,回了他的意。
而夏宇禾没有去多管,他拿出了船票,将票票交给了那个检票员,在例行公事之后,检票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先生,你只有这一张票,没有办法住两个人!”
“啊?那怎么办啊?我补票还不行?”夏宇禾自然是被吓到了,他一个三清山掌教难道还差那点钱?
“不可以!因为我们图尔迷客轮一年就只有那么点票,先生,虽然你们无法拿出另外一张票,我们这里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让您和您的女士一起上船。”检票员依旧微笑,说道。
“哦,什么办法?你快说啊,别不要这么吊人胃口啊?”夏宇禾撇了撇嘴,问道。
检票员依旧是不紧不慢,说道:“先生,虽然你们无法拿出另外一张票,无法住两个房间,但是你们可以补点钱,将这张票改成情侣票,两位就可以进去了!”
而夏宇禾是将他的黑卡拿了出来,说道:“早点说不就行了,快刷吧,我和……等等,你说什么票?”
“情侣票啊!”
躺在床上,看着洗澡间里的苗条身影,他是很懊悔,虽然他曾经的表现就好像一个老流氓一样,但他哪里是什么老流氓,有些事都是他无意间做出来的,所以,今天和师姐同床共枕,紧张,真的非常紧张。
不过,说来也是,一个情侣间,怎么可能会有两张床?
穿着结束,封川凌走出来了。她身上的浅蓝色连衣裙是夏宇禾为她买的,所以,她来到床前就转了一圈,问道:“师弟。你看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好看,好看!师姐,你穿上去简直就是美若天仙!”夏宇禾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师姐啊,因为我是师弟,不如我就委屈一下,睡地上吧。”
夏宇禾是真的不愿意说去和封川凌同床共枕,如果真的说自己一个冲动,不仅对不起穆榕、洛清,自己这个师姐都有可能会和自己直接决裂,到时,都有可能说会让三清山变得一片混乱。
“有什么?反正这床这么大,师弟,你不要委屈自己,来,床上睡!”一听夏宇禾要睡地上,封川凌是不依了,制止道。
“呼,呼,呼……”夏宇禾是拼命呼气,怎么样都没静得下来,于是他冲出了房门,说道,“师姐,你别等我了,我去甲板上透透气!”
“唉,唉,师弟,你别走啊!”
没有再理睬身后的一切,夏宇禾就来到了甲板上,此时,大雪纷飞,它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夏宇禾是趴在围栏上,不远处就是那检票口,而此时已经进入了后半夜,此时虽然依旧有灯火,但也是已经快“病怏怏”了。
夏宇禾是看着这夜景,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这时的他已经明白,师姐对自己有意思了。但是,这份爱,他不敢接。
没有什么可能,就是因为周非健。那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放弃一切去赌的男人。当了这么多年的阴差,什么人他没有见过,背信弃义地,不善表达地,思念成魔地,但是,周非健他怎么也忘不掉。
因为他要的很简单,一个曾经拥有的感情。因为一个不可控的因素,他失去了,他希望把它讨回来,他付出了行动。
他不为成仙,因为,成仙对于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心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他成仙的理由已经没有了。
他没有再找过封川凌,也没有怪罪任何人,但夏宇禾知道,他也是一个放不下过去的人,虽然,他也被过去打败,但是,他用了一个不伤害任何人的方法。
夏宇禾不知道,如果是自己遇到那种情况,他会不会气到和废了自己一生的人拼命。但是,周非健那个家伙没有去拼,他是瞒着任何人,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直到他知道“万鬼悔天大阵”,他才是真正活过来,他才将自己的一切情绪释放。
“或许,更多的是同情吧!”望着根本看不到一点星星的天空,夏宇禾说着,身旁,没有一个人附和,唯有北风在不断地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