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戍一笑:“他虽没有正面说小尘子如何,但小尘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放心便是!至于这丹药,以我的阅历应该是‘稳魂丹’!不过,我还是好奇啊,他一个神君哪来的背景弄到这种奇丹!”
对于人而言,魂魄的重要不言而喻。而“稳魂丹”据传闻出于道祖太上老君之手,它之所以珍贵倒不是因为它药材的稀有,相反它的药材还十分寻常。
之所以珍贵还是因为,它的难炼度几乎玩爆同界的所有丹药。据传闻,它没有复杂的炼制技巧,用具也只需一鼎一丹盆一堆材料即可。
不过它需要的控火技巧,常人不可想象,顺序、时间的把控也都得严而又严,而且炼制的过程必须行云流水,哪怕一代炼丹宗师都不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炼成这“稳魂丹”。
那破庙的路口,那粗布女子身边,红瞳女手执一鲜花。两人虽都有久别重逢的神色,但却是相对无言,对坐半日一个都没有开口。
“霓裳姐,真是好久不见!你……变化真大!”红瞳女一笑,说道。
“你是在说我的脸吗?这是我自己毁的,不用在意,我过得还可以!”她解下了面纱,摸了摸脸上的疙瘩,不在意的笑了笑,“还是谢谢你了,放过了阿尘!”
“没有的事,他还只是个‘天神’,于我而言他真的构不成什么威胁的!”她拨开了自己的长发,回道。
“对了,我是找到阿尘了,你找到他了吗?”粗布女子看着他,笑道。
听了她的话,红瞳女一笑:“他和他不一样,他不会回来的,永远不会!”
“是吗……那,再会了!希望下次,他能再一次站在你旁边!毕竟就你一个是说不过我的!”看着她黯然神伤,粗布女子搭着她的左肩,安慰了一向后便化成一缕南风飘离了这乡野的路口。
过了几日,朝野的早朝竟如期举行。与往常不同,今日的帝君竟一改往常的昏庸,坐有坐姿,言词铿锵有力,如此行作,还恍惚间有那千古一帝的派头。
“爱卿们,朕今日如此,你们是不是很意外?”赵生沉着脸,手掌龙椅道。
大臣们是面面相觑,谁不惊讶?平日里没个正形的昏帝如今是如此的正派,真的反差太大了。
“朕宣布一件事,帝师因事归乡了,自此朝上的专位就不用留了!而且朕的仙师团也都已解散,门外两侧就多添点朕的亲卫军,各位爱卿有何想法,不妨一说!”
赵生看着朝上这些“爱卿”,眼角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了伤感。
朝上,那些臣子各种颜色,或兴高采烈,或神色严肃。赵生暗中的咬牙切齿在此刻却只能归于平静。
他不能露出一点不悦,王先师和仙师团的离去让他变得独木难支,他还要继续演下去,不过现在面对群臣已经是再也没人为他出谋划策了!
三天前的御花园内……
“陛下,陛下!有一民间女子求见,她说能医治帝师,是否接见?”罗汤斯从园口一路飞奔来到了赵生面前,跪地道。
赵生是喜出望外,指着罗汤斯是一阵着急:“即然有此神医,你还站在这儿等什么?还不快些请进来!”
清风扫夏叶,长长的园林道上,那女子缓缓随罗汤斯走了进来。
赵生在观莲亭上来回着踱步,远远的看到走来的粗布女子,他也不顾什么身份不身份了,直接一路小跑来到了女人面前。
女人虽头戴纱帽不见其真容,但妙曼的身姿却是表露无疑,令人赞赏。
“仙子,你真有医治吾师之法?”小皇帝很是着急,神色略显慌张道。
“帝师之事吾已知晓,至于能否医治还请帝君领我前去,我才能告知!”女子点了点头,对赵生抱拳道。
“那是,那是,仙子还请这边请!”
曲径通幽,园林深处的竹林口,王先师坐于石凳之上,他双眼无光,但左手上却是停了一只蓝蝶,他看着它,没哭没笑,看似很是正常。
赵生踩着步伐走了进来,后面那女子看着鬓角上霜的王先师,步伐不自觉的停了一步,口中喃喃:“你,怎么老了?”
“师傅,徒儿给您请来了一个医师!记得要乖哦!”赵生低头向他行礼,但疯傻如他却是依旧不动声色的盯着蝴蝶。
赵生说完后便不再站在二人旁边,向女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就自觉退到一边了。
女子点了点头,随之上前想一触王先师的脉搏,但王先师突然就一把抓过了她的右手,口中疯言疯语:“你是谁?为什么,让我感到如此温暖?为什么!”
女子见她如此大反应,顿时就不说话了,右手却是任由他端详、触摸。
“仙……子,怎么了?”见到此情景,赵生是心中颤抖了一下,这女人和先师绝对认识。
“帝君,我却实有办法让他恢复成原样,但我有一请求!”女子颤抖着双臂,略为有些激动道。
“请说!”
“我希望带走他,让他与我一起,我觉得终有一天他会醒过来的!”她看着他,似乎满怀着期待,说道。
“这个……”
小皇帝站在一边,他没有说话,他的大脑现在很乱。这仙子居然要带走先师,若是换成三个月前的他,他肯定一口就回掉她了。
但看了看面露呆滞笑的王先师,他攥紧了拳头,在粗布女的目光下最终放开了双手。
“行,只要能医好先师,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不过我也有个要求,你必须把石爱卿也带上,不然不行!”赵生讲了自己的意愿,道。
“陛下!”石戍一愣,正要说些什么却是被赵生伸手打断了。
“可以,帝君不放心我也实属正常,来!”女子将一张符拿了出来,上面画有龙的图案,灵光闪闪很是不凡。
“这是……”
不只赵生看呆了,石戍也是看着这符吃了一大惊!
“帝君,这是符名曰灭界,这符除正统人皇外,无人能使!它的威力纵使天神也没办法在他面前撑一秒,有它在,哪怕一‘人仙’你都大可不必给他面子!因为这符,符如其名!”女子一笑,“这符三界仅此一张,可别小看它了!”
腰间,那符依旧散发着令他温暖的气息,果然如那女人所料一般,那些仙家没有动手,这符的威慑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先师,你们还好吗?”
小皇帝的思念随那大风刮出了皇宫,古道上,石戍走在后面,前面那女子挽着王先师玩水摸虾,他们交流不多,但仅仅一个眼神的交汇便能让两人对视许久,至于其中之意石戍自然是心知肚明。
“仙子,我们往何处去?”陈戍虽一路无声,但此时却是冷不丁问道。
那女人一笑,看着王先师满眼的含情:“去个他必须要面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