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特离开圣堂之后,辨认了一下方向,直接朝着西边走去。
陶玛特镇在库提斯王国的西部边陲,而在陶玛特镇的西边,则是陶玛特港口,汉特的酒馆也在那个地方。
没错,希克特要去的正是汉特的酒馆。
‘咚,咚,咚......’
酒馆的外门传来了富有节奏的敲击声。
“太阳落山才有酒水提供,想喝酒的晚上再来。”
懒洋洋的声音从酒馆内传出。
“我不喝酒,我是来找你的。”
‘踏,踏,踏......’木制鞋底踩踏酒馆地板而发生的脆响响彻在空旷的酒馆内。
“找我?”
酒馆的吧台后面,一个睡眼惺忪的国字脸,顶着杂乱的鸡窝头迷迷糊糊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熟悉的黑色棉袍,挂着和善微笑的年轻面容,标志性的黑色长发,除了身后没有了狼人的尸体,一切就如同刚开始时的模样。
“是你,希克特,额,神父......”
汉特赶忙一个激灵,身体也隐约的绷紧,勉强的笑看着渐渐走到他身前的希克特:“要来一杯吗?”
“不用,酒水晚间供应,如果我想喝酒会在晚上过来的。”希克特随意找了一个凳子,面对着汉特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才真切的打量起了这位看起来有些落魄的中年男人。
看起来已经穿了很久,已经微微有些发黄的亚麻色棉衣,灰白色的杂乱头发,以及满是褶皱的方形面容。
宽厚的嘴唇上面是一个因为常年饮酒而变得通红的酒糟鼻,一双眼睛不大,但似乎总是眯起所以显得狭长而精干。
最引人注意的则是他那一双微微握起但遍布老茧的手掌,宽大而厚重,显得格外有力,在上面筋状的伤痕交叉密布。
希克特自然也注意到了汉特微微绷起的身体,就像是野兽遇到了危险时的反应:“看来布罗伊说的没错,你确实当过兵,而且应该也见过血。”
“希克特先生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确定我曾经当过兵这件事吗?”
汉特突然有些口干,从吧台下面拿出了一杯没有喝完的黑麦啤酒,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希克特的身体。
“先生?这可真不像偏僻村镇中的人对于客人的称呼。”
希克特将双手放在交叉叠在板凳上的双腿,玩味的说道:“不过还是叫我神父吧,我更习惯一些。”
“那好吧,神父先生。”
希克特:......
“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汉特说话间两个肩膀微微的隆起,像是野兽进攻前的预兆,也预示着汉特此时真的已经紧张戒备到了极点,甚至额头上都有点滴汗水渗出。
希克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就给这位曾身经百战的军人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压迫力。
“哈哈,汉特先生,请你不必紧张。”
希克特哈哈一笑,充满压迫性的气势瞬间消失无踪。
经过刚才的试探,希克特知道,汉特就是自己理想的护教卫队的教官。
他收起面容上多余的表情,认真而诚恳的看着汉特:“是这样的汉特先生,我准备在陶玛特镇组建一支新的卫队,用来保护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