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最后一人虽只是重伤,却在苏无极问话前自刨身亡,至今也不知道那些匪徒是什么人。两人因此结下生死之交,太子赠与苏无极金牌一枚,有此金牌便可自由出入太子府。
苏无极那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无意中救了太子!他们都喜诗词歌赋,好舞文弄墨,斗酒下棋,短短几天功夫,竟有如多年至交,依依难舍。
太子返京之际曾邀苏无极同行,他却以愿一人一骑行走江湖为乐拒绝,说不想去宫里受种种限制。太子本想有他相伴,安全有了保障,也有个可谈心的挚友。但见苏无极爱的是江湖游历,也不勉强。
他们分别至今已有两月有余,皇上突然下诏要选秀,太子便知那皇位自家坐稳当了!虽有宫人认为他这太子恐怕也会不保,,他却怡然自得,认为做个逍遥自在的无权太子也没什么不好。但他知道,如今父皇的皇位是因为先皇没有子嗣而来,恐怕也是危机重重
这几日皇上选秀,太子莫名的有些感伤他虽顶着太子之名,但以往只是藩王的子孙,虽然不可能当皇帝,但以后继承藩位,也过得自在逍遥。
可是现在无端成了太子,而看爹的意思,恐怕还是想再开枝散叶,而自己那些兄弟们,恐怕也不像以往那么不讲一个藩王之位看在眼里,这次要坐,可是皇位。
此浏已是月上宫墙,苏无极和太子把盏言欢,看出太子优虑,便劝他想开些太子放下杯盏,长叹一声道:我身子赢弱,骨瘦如柴,虽不算丑,却无女子相依。此前也不是妥有过心仪的女子,只是苦于身份所限,不敢轻易许诺。”
苏无极忙问怎么回事,太子喝了一口酒,娓娓道来当初太子也是习过武的堂堂曾经卫国公,的大公子岂有不习武之理?只是他身板单薄,不像二弟那般既高且壮实,父亲心疼他,便只让他学些软功夫。何谓软功夫?
即太极推手,轻功,剑术,鞭术这些而二弟,亦即当今皇上却将十般武艺都练了个遍太子在一次大病之后懒惰起来,也就疏于练功,专攻诗文及兵书常与父亲探讨治国之道,因而深得卫国公宠爱。
故而在卫国公私自称帝后便被立为太子只是那皇帝和太子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那次南下,太子遇到无赖纠缠一位少女甚至拔刀相向当下出手相救那女子生得清丽婉约,令他心动不已然而因规矩所限他不能就这样把她带回宫中,也就没有对她实说自己的身份。
太子从小虽随着父亲远在外生活,但是所见的女子并不多,那些大家闺秀哪里是能见到的,各个都是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而青楼里的那些莺莺燕燕,更不能当真,因此他的一颗心,在遇到那个女人前未曾托付过,如今成了太子,也就意味着婚事无法次自己做主。
甚至将来太子妃,恐怕是个见都没见过的女人,一想到这里,太子的心十分忧愁。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是特别想做太子,但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能说。
太子本想等回到宫中后,打听清楚她的家居何在,是否婚配,然后请媒人前去说亲。可那女子被救后,虽对他百般感激,却也只是彬彬有礼地道谢之后在丫鬃的陪伴下离去,并未多说什么。他以为那女子对他无意,唯有感激之情,心里甚是郁闷。
回京之后,太子也常常想起那个女子,常常夜不能寐,恨的是直到现在他也只知道她姓白,别的一概不知。苏无极听了这传奇般的经历,一顿酒杯说:太子,大男人怎的如此拘泥?你当初就应该把她带上,现在又去哪里寻?“
太子叹气道:“唉,她当时也并未与我多说几句就匆匆离去,我怎知她有意无意!
苏无极连连摇头,说太子这事不像男儿所为,好缘分都被他错过了。太子愁眉紧锁,心事重重,一杯接一杯。两人就这么喝到半夜,实在困极,歪在桌旁就睡了。宫人进来添酒,见二人都已熟睡,就撤了酒席,收拾一番后给他们盖上薄被,然后关门离去。
皇宫里的殿堂楼阁,即使是来了几年的宫女太监也数不清。尤其是阴雨将下未下的清晨,薄雾笼罩,云霭低垂,高远的天上似有一道亮光,却始终冲不破厚厚的云雾。皇宫的亭台看起来虚无缥缈,那些宫殿也仿佛仙境一般若隐若现,配上画梁上的飞鸟神兽,越发显得神秘而诡异。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已被封为佳人的秀女和只能做宫女的秀女们天色微明就被女官敲着竹梆叫了起来,穿上统一的宫服,梳着一致的发髻,开始接受调教。
宫女们全部梳着双螺髻,穿着红色抹胸和白色外裳,白色长裙,白色软底鞋。如果对她们不熟,第一眼几乎看不出什么分别。除了耳环、项链、手链,以及腰间的配饰可以自由戴,别的装扮都一样。她们的首饰也是有规定的,花纹图案造型有一定的禁忌,比如不能用龙、虎、凤、鹤这些造型,但花朵图案除了牡丹而外都可以随便用。若有宫女被皇上皇后赏赐,或是被王公贵族赠与饰物,便会有内侍一一记录在案。
自今天的太阳升起后起,这些新进来宫内的秀女们就被集中起来训教,这些秀女在家中必须识字,如今进了宫内更是要懂得更多,有专门的嬷嬷来教她们练习书法,琴艺,歌舞,学习宫中礼节,怎么服侍主子,甚至刺绣,描画。
集中习练一个月之后,如果届时没有被皇帝选中作为妃子,那么剩下的这些个秀女就变成了宫女,而且也要住再宫内,只不过便被分配到各个宫中,伺候以前的同在一起玩耍,已经成为妃子的曾经秀女,甚至被皇帝赏赐给王公大臣家里。
有些宫女为自己能出宫而欣喜若狂,因为出了宫,王公大臣家中后,虽然身份上还是婢女,却不再是皇上的女人,可以被新主人配婚。运气好的还能被主人看中做个小妾。不过这样的例子很少,得看皇上心情如何。倘若犯了错,被赏给臣下作为侍妾,是不管年龄相貌是否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