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内点着灯,一排带着面具的公子哥等着。
一见龙霜雪,公子哥们就开始脱衣,这上身风光无限。
想起杜松所说的惊喜,龙霜雪有些哭笑不得,赶紧撇过头去。
“不管你们听了什么,我这里不需要伺候的,便快些离去吧。”
公子哥们鱼贯而出,她走进内屋,正想换衣,察觉有人跟进来。
“不是让你们都走?”
“一个叫杜松的公子包了许多兔爷,让我们好好的服侍。”完颜祈摘了面具,搂住了人,“本想看看你心头好哪一款,可惜你哪一款都不好,本王也只好毛遂自荐,就不知桃堂主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龙霜雪惊讶之余已经被抱上床榻,完颜祈露着精壮上身,扯下了红鸾账,弹掉了火光,在黑暗中低低笑着。
“毕竟银子已经付了,还拿了不少,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天经地义,恩客喜欢如何伺候?”
龙霜雪笑个不停。
“真正兔子爷可不是这样的。”
黑暗中游刃有余的摸寻停下,完颜祈意味深长。
“看来本王的王妃阅历极其丰富,竟也知兔子爷应如何讨恩客欢心?”他在黑暗中坐起,又点起油灯,只着垮裤,撑着面颊坐着笑看龙霜雪。
“刚才那些兔子爷交流经验的时候倒是听了一些,道是恩客喜好不已,光是胸膛卖相,有喜欢柔弱的,也有喜欢精壮的,桃堂主你喜欢哪一类的?”
龙霜雪干咳一声,“柔弱的看起来比较招人疼啊”对上微微眯起的眼睛,龙霜雪改口,“不过精壮的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完颜祈持着烛台若有若无的把玩着,手腕一松,红色蜡泪就滴上了胸膛。
“那些兔爷还道,恩客便是喜欢看这样的情趣?”
龙霜雪捂脸,“还是别学了。”
“为何,难不成本王还比不过那些兔儿爷能讨王妃欢心?”完颜祈持着烛台走近,附身朝着龙霜雪吹气,“看来生意着实不好做,只好请恩客亲自教一教,我好学学。”
看了一眼面前人垮裤,龙霜雪弹了一下。
“假正经。”
要缩回的手便被牢牢扣住,烛火又再次被吹灭,当真是一夜。
天亮时,杜松派人来叫龙霜雪商量事情。
屋内传出朗朗男音,道昨夜桃堂主对兔儿爷十分满意,所以还需要些时间。
“我何曾说过这话,别人听了怎么想!”
龙霜雪急得红脸。
“那就是你对昨夜不满意?”
完颜祈掀开被子,龙霜雪赶紧夺回,又打了个哈欠,昨夜连番的来,她当真是一夜没得睡的。
完颜祈也不再取乐她,搂着人打算再小睡一会,没想再醒来时,手腕脚腕均上了绳子。
龙霜雪坐着喝茶,“早就与你说了,不许来九州。”
完颜祈暗自动了动,心想扎得还挺紧,是动了真格,便自个寻了个舒服姿势。
“那你倒是想怎么惩罚为夫?”
“我可还没嫁你。”
龙霜雪给带上面具,朝外喊道:“来人啊,这兔子爷实在讨不得我欢心,进来把人丢出城门外。”
教徒入屋,扛着被五花大绑的完颜祈往外走。
他回头,碰上坏笑的龙霜雪。
龙霜雪热情的摆手。
皮一下很快乐嘛,完颜祈仍凭着众人将自己扛出去,想着自家王妃知得自己送上的礼物后,脸上会是怎样的可爱模样。
龙霜雪知羌族事务繁多,恐怕完颜祈千里迢迢来一次,此时正往回赶路。
黄天教气势很足,杜松提出要直往洛阳去,打得朝廷派出个人来。
龙霜雪正有此意,只有打到天子脚下,那些高官才有怕的。
龙霜雪与完颜祈和陶定然呆过,自然耳濡目染了许多,知以黄天教兵力要守住每一个攻下的城池不可能,便攻了一个城便弃城而走。
数月后,已快速打到离洛阳极近的惠州。
就在此时,却出了个意外。
三万余人的黄天教就这么找上了他们,道他们都是北王朱顶的下属,可两个月前朱顶莫名其妙的死在水缸里,兴许是酒喝多了。
他们这几万人无人领导,又听闻西王人多势众,便一并来投靠,找了两个多月,总算把人找到了。
白白得了几万人,杜松乐得合不拢嘴,私底下和龙霜雪唠叨,道那倒霉的朱顶怎的就喝醉酒跌进水缸里溺死。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完颜祈可不就是两个月前出现的么,龙霜雪哼了声。
已经回到羌族的完颜祈打了个喷嚏,望了望外头天色,心想那帮杂兵再怎么跑也应到了龙霜雪身边。
因为担心王妃人手不足做不了枭雄而暗中帮了下忙的琅邪王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公务。
此时九州已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派出的人已经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去,去追寻谢三手神秘的家乡。
有这个念头的不仅仅是完颜祈,远在洛阳的太傅也十分动心。
但要派出军队去寻未曾发现的国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非国不可,可此时黄天教与年轻皇帝之间的双重威胁,让他无法讲此事全盘托出。
以往黄天教虽然动作频繁,但都不成气候,没想这一次集聚数万人,更为可怕的是,百姓与朝廷之心背离,反而接纳叛贼。
田千秋屡战屡败,而黄天教已经打到了青州。
过了青州,便离洛阳不远。
陶定然早就率大军出发,此时已经已经到了青州,有这老将军在,黄天教不可能赢。
在青州,得知是陶定然守城,龙霜雪与杜松都十分紧张。
纵然人数不少,且朝廷失了民心,这一路颇为顺利,可两人都是跟着陶定然打过仗,知道其为人脾气都爆裂。
两人正与其他大小将领商量着,有教徒来报,道有个朝廷官员只身来营,要见龙霜雪。
两人出门,才发现是季少来了。
季少身旁并无别人,只道是为陶将军来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