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祝星辰猛的抬头,拽紧手中布料,想上前将人看清楚些,又露了怯意,他不敢动,怕动了后,眼前的人就不见了。
“我没有救你,不配带剑。”
龙霜雪轻轻抚摸他憔悴的面庞,“我终于来找你,你却是别人的丈夫,如果你愿意再等一等我,那该多好?”
“不是,我和你解释。”祝星辰急红了眼,反而说不出完整利索的话来。
“你既然做了官,就应该好好的为百姓,我最恨便是坏官,可偏偏你入了仕途,却变化如此之大,我劝你好自为之。”
龙霜雪甩手,祝星辰不肯放,竟扯下了龙霜雪的袖口,他起身便追,却和过路人撞到一块
醉眼朦胧中,只看得清龙霜雪在人群里依稀可见的轮廓。
“龙霜雪!”
祝星辰惊醒,头痛欲裂,心里的压抑依旧没有舒缓,昨夜见着了龙霜雪,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四周景色陌生,窗外有一株桂花树的枝桠伸进窗口来,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他刚下床,雄芷情恰好端着醒酒汤进屋。
祝星辰微微愣怔,紧盯着她不放。
“你昨夜喝得大醉,一定难受得很,我煮了些热汤。”
“昨天的人是你?”
胸芷情微微一笑。
祝星辰头疼欲裂,极度失望,却不抗拒被拉到桌前坐下。
两人离得近了些,他凝视着那张与龙霜雪相似的面庞。
“为何总是看我?”
“你是谁?”
“雄芷情。”
“九州里,这姓氏十分少见。”
雄芷情微微一笑,“我也知你是当今太傅祝星辰,我本是傲雄私生女所生的孩子,从未在人前抛头露面,所以在那次清缴中才能有幸逃脱。
太傅害我外公,你将他驱逐,便是等于帮我外公报了仇,我感激你,所以昨天救了你。”她笑意吟吟,“倒是先喝了热汤再说话,我去打些水。”
雄芷情往外走,却被拉住,她一愣。
“你愿不愿意和我回祝府?”
祝星辰目光如炬,直到面前的人轻轻点头,羞涩一笑。
祝星辰带着雄芷情回了府,恰好遇见了龙腾。
“妹妹?”
龙腾也认错,失声喊道。
直到祝星辰说了实情,龙腾才啧啧称奇,“这与我妹妹也有七分像。”
祝星辰话锋一转,“你去哪?”
自从摊牌后,龙腾收敛了许多,此时急忙回应要去看望老爹,等祝星辰走后直奔向阿香的屋子。
阿香正在睡觉,被推醒后跳起来就骂,“早和你说了,少来屋内找我,别让祝星辰知道,对你我都没好处。”
龙腾爬上榻摸着她肚子,“我来看看儿子都不行了?”
阿香拧着他皮肉,不住的抱怨身上带了一个球后是如何的不利索。
“我和你说,妹夫带回来一个极像妹妹的女人。”
阿香顿时清醒,眼睛瞪得极大,直挺挺的坐起来。
“没骗我?”
“拿这种事骗你干什么,这是好事啊,你想想他有了新欢,哪里能管你我,我们正好可以多写时候玩乐。”
“玩你娘的。”阿香四处摸索鞋子,“以往祝府只有我一个女人,生了孩子,就算祝星辰不认,背后还有大把的财产可以继承,要是他爱上别的女人,哪里还有我和你孩子的位置,恐怕安家的财产,都被那个狐狸女人拿走了!”
她这一说,龙腾才觉得事情严重,一拍大腿,“那可怎么办?”
阿香顾不上他,快速洗漱后,召来婢女问。
“老爷将上林苑赐给雄姑娘啦,还送了好些玉器首饰,屋子里都放不下了,小菊,青衣等好几个婢女都去伺候了。”
阿香瘫在椅上,连忙让人去把青衣喊来。
青衣一进屋,她就往人手里塞了一把珠子。
“这些都给你,我只问你,老爷当真对一个领回来的姑娘大献殷勤?还把离他主屋最近的上林苑给那人住?”
“是真的,那姑娘也长得美,老爷让我们伺候着,他自己也在屋内坐了好一会,两人有说有笑的。”
阿香扇了青衣一掌,恨恨道:“你倒是说说,有多美!”
青衣不敢,匍匐在地上不说话。
阿香取下金钗,“你要是听我的话,金银珠宝时刻有,要是不听,我就用这钗子剐了你眼珠子,再把你丢进狗窝里。”
威慑一通后,阿香才令人起来,把金钗递过去。
“以后你就把这雄姑娘的事都一一和我说,现在你先去上林苑,向她透露,安家可是有一个当家主母在,她要是有规矩,就应该来拜我。”
青衣带着话去了,不一会又来回话,道明日那雄姑娘就来。
阿香有意刁难,隔天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后一直等着,从清晨等到日上三竿,才有小厮跑来报,道人早起忽然身体不适,来不了。
“来不了为什么不早说,要我平白无故的等了那么久?”
小厮说不上,只好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既然身体不舒服,那我这做大的倒是要关怀一番。”
阿香让人煮了一锅参汤,又令人芍来一杯粪水倒入参汤里,对青衣道:“你送去给她,就说我送的,但凡知道一点规矩的,就该喝了!”
青衣端着汤去了上林苑,好一会才回来。
阿香急忙问:“她喝了没?”
“雄姑娘一直感谢您来着,可是要喝的空当不慎打滑,汤全部撒了,没喝成。”
“撒了?这地板怎么会滑倒,是故意不是?”
“我看不出来。”
阿香断了一肚子的火,一整天都郁郁寡欢,又拉不下面子去看那狐狸精长的什么样。
隔天清晨,她还在酣睡,忽的有婢女来报,道那雄姑娘来了。
外头天都还没亮,阿香手忙脚乱起身穿衣,乱忙了一通,侍女困顿,发饰也没好好弄,一行人灰扑扑的赶到前厅。
雄芷情穿得光鲜亮丽,身后婢女成群,笑意吟吟的看着阿香,不过发现她大着肚子,微微诧异。